凤婉然扫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北堂轻风和自己之外,只有几个侍卫。
心下一动,计上心头。
“王爷既然怀疑是妾身所为,可叫证人当面对质,如此听信一面之词,就定妾身死罪,妾身可非冤枉至极?”
“平王妃身子未愈,还在阁中休养,如何与你对质?”
“既然王妃身子未愈,那就等王妃身子大好后,再对质也不迟。妾身卑贱之身,即不能离开王府,又不能上天遁地,王爷还怕我跑掉不成?”凤然婉直视北堂轻风,不卑不亢徐徐解释。
北堂轻风耳中听着凤然婉入情入理的陈情,墨一般的眸子越发深邃。
下面站着的人,确实不是从前的凤然婉了。
从前的凤然婉在他面前,犹如老鼠见了猫。
他只要一怒,她必战战兢兢瘫在地上,泪雨连连的求饶。
他若再一吼,凤然婉三魂必不见那七魄,整个人吓傻了一般愣愣望着他,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眼见就要飘零。
他若再深一步刺激,那女人当场就会吓晕过去。
但是,眼前人显然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入水前她还哭天抹泪,入水后再冒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在水里大变活人这种事,北堂轻风自然不会相信。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罢了——那狐狸丞相将女儿嫁进府门时,就不怀好意。
他北堂轻风在朝中耳聪目明,这点小诡计岂有看不破之理,丞相表面和北堂轩互不来往,其实私下里,关切密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