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秦少。”
苏寓言站在秦凡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让秦凡更摸不着头脑了，眼神疑惑地打量着苏寓言问道：“怎么了，陈雷私吞欠款的下落跟丢了？找不到也没有关系，陈雷死了，一百多个海外账户本来也就无从查起，只要能追到账目明细，拿出来作证据就可以了，你不必自责。”
闻言，苏寓言身体轻轻抖动了一下。
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秦凡也看着她，皱了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多大的事情都挺过来了，总不至于集团倒闭这么严重吧……”
“对不起秦少，是我无能，现在整个贝利集团已经没有一名员工再去上班，集团大楼空了，这都是我作为董事长不负责的责任，现在请求解除集团董事长的职务，请您务必批准。”苏寓言低着好看的脑袋，沉声说到底。
“集团大楼空了？”
秦凡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意思，你把话给说明白。”
可苏寓言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到现在也没能搞清楚状况，今天早上整个贝利集团大厦除了执勤的保安，其他员工一个都没有来集团上班，现在偌大一个贝利集团大厦，就剩下我们三个副总和十几名保安在，我，我实在是对不起集团总裁这个职位，请您现在就给我解职，并且所有对集团造成的损失，我会一个人承担。”
“人都没有上班，那你给她们打过电话，询问过原因吗？”秦凡觉得这件事有些非同小可，贝利集团可是老爸交给他第一个亲手打理的公司，虽然因为龙帮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时间去过问集团里的事，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集团无缘无故倒闭，这太丢人了。
“打了，但是这些人要么推脱身体不舒服，要请假一短时间，要么就是家人身体有病也要请假，甚至还有人直接在电话里跟我说辞职，以后不会再来公司上班，工资也不要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这么好的一个公司，为什么所有员工都对集团这么排斥，这一定都是我的原因，是我这个总裁没有做好，秦少，对不起……”
说到最后，苏寓言因为内疚和自责眼圈开始发红，肩膀也因为抽泣而轻轻颤动。
“原来是这样……”
看着低声抽泣的苏寓言，秦凡起身扶起她的香肩，让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行了，你别哭了，其实我正要打电话问你那边有没有出事的，看来那些人的行动比我想的还是更快了一步，这么短时间内，就把手插到你们这种类型的公司里来了……”秦凡叹了口气说道。
“什，什么出事？秦少，您早就知道我们集团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苏寓言梨花带雨地抬起头问道。
“嗯，其实不光是你们，目前沈氏集团旗下的绝大部分公司都遇到了这种情况，尤其是几个正在开工的大型工地，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闲散社会青年骚扰，剪电线，断水源，阻断运货交通……目前集团在全国在建的大型工地项目一共有57个，因为这些事情被迫停工的有52个，剩下的五个也处在断断续续开工状态，这其中就包括北环的新城项目部，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宣布停工了，恢复日期待定，但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起色。”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那为什么不报警呢？”苏寓言不可思议道。
“报警？”秦凡冷笑，“全国五十多个工地，工期又那么长，总不能让她们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守在工地里保护他们施工，而且搞破坏的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闲散青年，你抓走一波，马上还会有更多的破坏出现，而且光凭集团的安保部人手也不够，这不是一起偶然事件，是远在燕京的某些人，在得知南都的发生的事情后，要向我，向沈家，全面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