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救我!这件事,我确实事先不知道啊,那一套玉雕里,怎么会混了其他成色的东西,我平日里只是管账,管家,对玉石也不是很懂,正因为不懂,所以,我在把寿礼准备好之后,还特意请二爷去看了一眼,二爷当时也没说有什么不好的,如今出了事,怎么能就怪到我一个人头上来呢。”
宁氏的话让段氏敛目,想了想之后,到底是没有抽回宁氏抓着自己的衣袖,宁氏是老三家的,是她的嫡亲儿媳,若因为老二几句话,就完全把老三家的推出去,那今后岂不是让老二在府里的声势更大了嘛,段氏考虑再三,心里也有了决定。
看向了蹙眉立在傅远身旁的傅庆昭,段氏说道:
“老二,老三家说的可是实情?你之前看过寿礼?”
傅庆昭似乎早就想到段氏会这么问,上前一步,对答如流:“回母亲,是。她的确给我瞧过一眼,我当时没往这方面想,疏忽了。”
段氏与宁氏对视一眼,拔腿来到傅庆昭跟前儿,说道:“哼哼,好一个疏忽了。这府里,乃至整个京城之中,谁不知道你傅二爷的才学,简单的分辨玉石,连你都做不到,何况是个深宅妇人?这件事,我倒是觉得老三家的颇有些冤枉,若她自作主张,一手包办也就算了,可她在准备之后,还特意给你瞧过,你自己没分辨出来,如今出事,倒要将所有罪责怪到她一个妇人身上,还兴师动众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觉得妥当吗?”
傅庆昭鼻眼观心,不卑不亢:
“母亲所言差矣,正所谓有心算计无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纵然生了七窍玲珑心,也抵不过家里人的有心算计。母亲只怪我疏忽,却不知玉石分辨本就不是简单之事,单凭一眼,很难看出异样。母亲也不必急于替三弟妹开脱,我既然告了她的罪,那便绝不会是信口雌黄,请母亲与父亲及诸位兄弟,见过证人之后再做分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