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离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顾沫,你根本不知道简云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绝对不会的。”
这样的白君离让人心里发怵,顾沫咬了咬唇,没底气的说,“不管他什么人,他依然是我的丈夫。”
“哈哈哈...”白君离笑的更猖狂了,那声音,让顾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那种森冷,蔓延着她的四肢,诡异无比。
“如果,不是他用了龌蹉的手段,你以为你父母会将你驱出顾家?如果不是他阴险狡诈,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国?顾沫,简云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他根本就是卑鄙小人。”
白君离的话,让顾沫的脑子炸成了一锅粥,精致的小脸忽然变得惨白。
她一直以为,她不幸中的幸运是在被驱除顾家之后,嫁给了简云烯。尽管,她不喜欢他,他也不爱她,甚至,简云烯不是个好老公,他不温柔,不体贴,性格更是阴晴不定,还时不时传绯闻,可是,在简家,她衣食无忧,除了简云烯会偶尔欺负她,简家的人都对她很好。
日子平淡,却比以前舒心很多。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让她怎么相信?
当你受够了那种漂泊的日子,那种世界崩塌的日子,你就会紧紧的去抓住拥有的的安定生活,因为,在强悍的堡垒,撞击的多了也会粉碎。
顾沫怕,震惊,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白君离的话,可是内心的波涛,澎湃汹涌的几乎要将她吞没了,咬了咬唇,她毫无心理准备的对视白君离。
“白君离,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的,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顾沫逼着自己冷静,故此,她还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刺激自己,让自己清醒。
“东西还给你,我们以后再无瓜葛。”
话落,顾沫转身,她想离开这里,因为她害怕。
害怕白君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种黑暗,那种痛苦,她不想经历第二次,说她软糯也好,胆小鬼也罢,她真的很不喜欢很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没走出包间,顾沫就被白君离拉扯了回来,紧接着冷硬的声音砸了下来,“顾沫,你在害怕什么”
“放开我。”顾沫挣扎。
白君离死死的抓着她的双手,大腿抵着她的,顾沫一点都动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白君离。
“顾沫...”白君离的神色里带着怜悯,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我知道那些曾经给你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真相就是如此,我们不能因为痛就活在编织的谎言世界中。”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顾沫放大了声音,好像这样才能掩盖掉她内心的慌乱和害怕,可是这样的情绪却不断的蔓延着。
“沫沫,我不会嫌弃你的。”他的手覆上了他的脸,眼神慢慢的染上了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光,“是简云烯,是他,不管是黄丽君欠了高利贷还是你被驱出顾家,都是简云烯一手策划的,是他,亲手断了你的一切。”
“胡说,你胡说。”顾沫叫了起来,身子颤抖的厉害,但是她看白君离的眼神却犀利的可怕,“白君离,你处心积虑挑拨我们的关系,不就是想让我跟简云烯离婚么,我告诉你,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如果我是胡言乱语,你为什么急着要走?”白君离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顾沫,简云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你就不怕么?”
怕么?
怕,她当然会怕。
可是她更怕那种黑暗吞没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滚,你给我滚。”顾沫颤抖的嘶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心,好乱好乱。
“顾沫,他取你只不过是为了让父母安心,你的遭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你被驱出顾家,是因为他简云烯不想取了老婆有后顾之忧。”
‘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人狠狠的踢开。
包间门口,简云烯双手插着口袋,面色阴沉的可怕,那双微挑的桃花眼落在顾沫的脸上,然后转移到白君离的身上。
“白君离,我的好表弟,你可真是对得起我啊。”语气没有滔天的火药,也没有咬牙切齿,那么森冷又那么平静。
可是,平静的话语下,却潜藏着惊人的澎湃。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这么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你这么不惜一切的诋毁我,破坏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