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学了康定伯那样,还指不定要如何。
薛成娇心念微转。
“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
不过陛下赐了这样一个名字——她突然想起来刘光同,脸色微微变了变,也许是盼着燕翕能做到和顺内敛也未可知。
薛成娇抿唇半天不语,良久后才又开了口:“他跟表哥你们走的很近吗?”
高子璋耸了耸肩:“你也知道,大表哥的名头呢也不是只在应天府说的响嘴的。当时他刚到京城来嘛,京城里这些王孙子弟,一半是好奇,一半是不屑吧,拉着大表哥斗过诗词,比过琴曲,后来还是燕翕出的面,大表哥才有了清净日子。这算得上是……”他歪头想了想,“哦对,惺惺相惜。”
薛成娇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词用的倒新鲜。”
高子璋也跟着她笑起来:“所以我猜啊,燕翕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估计小时候身边是没什么玩伴的。他呢从小就被选作了太子殿下的陪读,人嘛,站的位置太高了,难免遭人眼红的。”
“这有什么好眼红的?”薛成娇不由的咂舌,“太子殿下身边的陪读,本来就该选一个家世清白且出身高贵的人,况且我今日见这位世子生的不凡,想来小时候肯定也很讨喜就是了。”
高子璋嘴一撇:“这话你可别到大表哥面前去说。”
薛成娇一楞,吐吐舌:“他是生的不错啊。之前我在应天府也见过谢鹿鸣,两相比较起来,谢家的二公子倒还有些逊色了。”
却不想门外传来崔旻的声音:“那若我与之相比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踏进了屋里来。
见薛成娇看着他有些发愣,难免失笑。
薛成娇一双大眼睛眨了好几眨:“表哥什么时候竟学人听墙角了?”
这话若换了旁人说,崔旻是铁定要不高兴的。
他是君子,听墙角三个字,未免太难听了些。
只是薛成娇说这话时,语调分明有些撒娇的不满,于是崔旻扬了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背地里说人家谢鹿鸣的坏话,还怕我听了?”
薛成娇一时愕然。
她什么时候说谢鹿鸣坏话了?
崔旻从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如今反倒有些十五岁少年的模样了。
会打趣她,还带着一些无赖的样子。
崔旻倒是不以为意,送走燕翕之后,他沉闷的心情渐渐得到了舒缓。
刘光同的事情,是来日方长的,他再急也没什么用。
本来是想来看看薛成娇,怕她会多思多想。
结果就在门口听见了她的这番言谈。
起初心念微动,有一丝的不悦,只是又觉得,她这番话说的这样坦然,倒没什么好多想的了,这才推了门进来的。
高子璋坐在一旁,暗地里不知翻了多少的白眼:“那大表哥到底是想知道,成娇为什么说谢鹿鸣坏话呢,还是想知道,你与燕翕比起来,成娇觉得哪个更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