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你什么意思?本王几时不肯放过欧阳晗了?”是啊,他几时可曾真的针对欧阳晗了,跟踪欧阳晗的人都是被聂长言派去的,这事连他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呢!如果说因为这件事段慕尘怪罪他的话,那真是……令他无话可说。
听了欧阳晞这一句,段慕尘果然半晌做不得声,最后方道:“最好不是你……否则,我们将军府是该好好想想拥护谁了,百姓需要的是一个仁君,而不是一个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
言罢,段慕尘拂袖而去。
“你!”听了段慕尘这些指责康王的话,欧阳晞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反应,也没有说些什么,聂长言却是听不下去了,指着段慕尘的背影骂骂咧咧地说道:“他什么意思他?”
“长言!”欧阳晞瞥了一眼陆子期,大声呵斥住聂长言,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只见陆子期玩味地勾唇一笑,懒洋洋地道:“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妹……告辞!”陆子期又朝着欧阳晞作了一揖,退出王府书房。欧阳晞则是派人送他出府去。
陆子期离开后,聂长言道:“王爷觉得陆子期此次孤身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欧阳晞脸色微变,眉头一皱,“本王不管他陆子期为的是什么!本王且问你,我一再强调不要再去找欧阳晗的麻烦,你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对待,到底是何道理?”
聂长言本以为自己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欧阳晗找个机会弄死他,殿下就永远不会知道此事,却没有想到原来一直跟着欧阳晗的另一组人马却是段慕尘派过去保护他的!
“属下知错,这件事是属下处理得欠妥当,请殿下责罚!”不管怎么说,聂长言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欧阳晞沉吟着叹了口气,凝视着聂长言半晌说不出话来,也许只有他凡事已自己为中心吧。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也终归是为了自己,那么自己又有何理由斥责他呢?半晌后,欧阳晞挥了挥手,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书房。
他走后,聂长言的眸中立马升起一种难以理解的光芒,刚刚殿下眼中的那股忧伤是因为自己么?
心中忧郁,欧阳晞在王府里溜达了许久,到了晚上方才往屋子那边走去。
段芷溪只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着,恍惚是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睁眼就瞧见窗户那边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袭宝蓝羽缎翩然而至。听那游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有侍女笑意盈盈地说:“小王爷来瞧主子了。”
段芷溪听见欧阳晗熟悉而又亲切的脚步声待要起来,欧阳晗已伸出温暖的一只手来按在她额上,“快些躺下,别再着凉了。”熟悉语声温和细腻,段芷溪瞬间感到整个身子都不再像刚刚那样虚软无力,而是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欧阳晗收回放在段芷溪额上的那只温暖的手,笑着说:“看你还听不听话!”
段芷溪笑着反驳道:“反正要比你听话得多,我病了好歹还知道喝药呢!你呢,你哪一次生病不只会给姑母找麻烦!”
窗下是紫嫣用银吊子替段芷溪熬药,看到段芷溪自打见到欧阳晗后,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她也是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