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心下也有些恻隐,微笑道:“咱们娘俩还需要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么,为娘的哪有不替自己的孩子考虑的!”
“这好端端的衣儿怎么还哭起来了。”
话音刚落,欧阳晗与孟敞便打帘进来了,许是从外面就听到了孟涟衣抽泣的声音,孟敞一壁说着话,一壁走着,“如今已是为人妻子的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孟涟衣微微脸红,只是垂首敛容不语。欧阳晗进来的那一刻,她竟然看到他的眸中有一抹愧疚的光彩,难道是她看错了么,还是说欧阳晗他的眼里终于容得下她了?
看着女儿哭的此般梨花带雨,连孟夫人眼角亦蕴了一抹不深不浅的珊瑚红,神气平和,悠悠道:“方才我们母女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衣儿这丫头,才说了没几句她就哭了。”
一听得“小时候”三个字,欧阳晗的眸中立即飘过一抹浅浅的清愁,小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他们小的时候。自从知道孟涟衣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存了心思,欧阳晗便开始问自己,若小时候那次他没有乖乖地听父王的话,答应带着孟涟衣去黎山上放风筝,她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执着地喜欢自己了?亦或许,当初他没有生那场大病,父王便就不会带着他去昆仑山上找师尊去了。而他……也不会认识那个鬼精灵的宇文雪了。
那么,后边的一切也就没有了罢!甚至,他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尴尬地同时娶了两位夫人,又不得不同时去负了他们!
果真,世事难料!
孟敞淡然微笑:“这丫头还是如同小时候那样,认死理儿,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那个东西是好是坏,她都是得不到不甘心的!”
孟敞说得轻描淡写,话中的讽刺却是掩藏不住,欧阳晗暗暗好笑,只不言语。如今他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孟涟衣她说过她不会在意到底他还能再活多久,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有限的生命里对她……们好一点了!
又如此说了一会儿,欧阳晗与孟涟衣便以进宫向太后老祖宗请安为由,齐齐告辞了。
孟敞夫妇虽有心再留孟涟衣一阵,可毕竟是太后召见,也只能微微颔首让他们离去了。只不过,孟涟衣快走出门时孟夫人又把她叫住,附在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孟涟衣神色陡变,几乎不能相信地望着孟夫人,孟夫人微微颔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