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有所得罪,也必须用早川直美了。”
“这是我的决断,就按照这个执行吧!”
“嗨!”有人承担责任,对面爽快的答应了。
“还有,现在我一具身子非常柔弱,你立马通过渠道给我安排一下,让我休养一下身体。”
野崎直政伸出了自己手,照镜子,看着面黄肌瘦的自己,冷冷的说着。
“嗨,请放心,大人,虽我控制的力量还不多,但这点小事非常容易,我先在您的卡上打20万円。”
“余下的事,我们也会安排,不会让幕府闻到破绽!”对面没有犹豫,立刻答应,见着无话,电话搁断了。
卫生间一片静寂,野崎直政想起了往事,神色变幻,喃喃:“神君,虽有着身份和位格的差距,可未必还是您德川家的天下。”
“里见家不能重新走老路了。”野崎直政默默想着,本家先遭秀吉斥责,被没收上总,关原之战中虽属于德川家康的东军,跟随德川秀忠出阵立功,但庆长十九年(1614年)减封到四千石。
三年后更全部抹收,里见家就此断绝,馆山藩只维持了2代。
想到这里,野崎直政喃喃:“必须建立自己的势力。”
想到这里,他回到了房间,见着一点火光在亮着,知道佐佐木平二没有睡着,他突然之间有着念头,问着:“佐佐木桑,听说您有几个同被解雇的部下,也在晴邻町?”
“……野崎,你问这个干什么?”对面传来了苦涩的声音。
“佐佐木桑,这你不用问了,我只想问下,您难道不想恢复男人的尊严吗?”野崎直政单刀直入:“我有极道的渠道,能加入,需要人手,您想不想加入?”
佐佐木平二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
在日本,许多公司维持着终身雇佣制,中年男性一旦失业,很难再找到同等工作,甚至很难再找到工作,没有了工作,日本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变成了一只毫无价值的丧家犬。
以佐佐木平二来说,排队等待“工头”安排工作,一天结束领一天薪水,没有工作就去领取救济粮,有一次差点被妻子撞见,只有仓皇而逃……
恢复男人的尊严,回到家里,这是梦寐以求的事,佐佐木平二坐了起来,在床上磕了下去:“野崎,不,野崎桑,如果你有着渠道,我们愿意跟随,拜托了!”
“行,那就跟着我吧!”野崎直政露出了微笑。
早川家
早川直美躺在床上,发现自己睡不着。
今天发生了地震,且震感明显,就连学校都受到影响,有几栋房子出现了受损,而且据说学校还有老师因此而受了伤。
今天是周三,不是节假日,但因地震,学校紧急放了五天假,要求学生回家,保证安全。
一路上,早川直美发现,地震比她想象要严重多,不仅看到四处奔跑、相互协作的日本民众与jūn_duì ,同时发现了不少惨状。
被震垮房子,被飞来石块压扁轿车,横在路中树木,不远的呻吟,点燃房子,都让早川直美感觉到非常陌生。
而让早川直美吓了一跳是,在家不远处,她发现一位被广告牌压住的行人!
这位被广告牌压住的行人,在一个房屋一角,因早川直美感觉有些不对,不顾母亲早川多津子的警告,走了过去。
当她走过去时,在隐蔽角落,发现了这人。
被发现时,这人已快不行,石块裂缝间可以看到身上衣服破烂,满是凝固的血,嘴角也渗出血。
他的手还在推着压在他身上的广告牌,但显然没有多大作用。
当早川直美发现这位被广告牌压住的人,这人也感受到她的存在,他费力转着头,睁开血泪模糊的双眼,对着大声:“救我,求求你救我!”
早川直美被这面孔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还好母亲早川多津子赶到,将她扶住了。
早川多津子看到这一幕,没有犹豫,立刻大声呼喊求救。
很快,一大群人赶了过来,将这位伤者抬上救护车。
当这人被抬到担架上时,早川直美看见,这位伤者左脸,被广告牌一块铁皮深深的割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虽快要凝结,但还在不停流血。
惨白的骨头与血红的肌肉,加上一点点掉落的鲜血,差点就让看到这一幕的早川直美吐出来。
还好,早川多津子及时用手将她的眼捂住,不让她看到后面更恐怖的场景。
即便这样,早川直美眼前还一直浮现着这让她恐惧的一幕。
随意应付完晚饭,早川直美躺在床上,发现一时间无法入睡,眼前还闪现过恐怖的面容。
不知不觉,似乎有些迷雾散开,一切都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