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子尖，看她在自己身下傻掉。
揉了一把她纷嫩嫩，滑腻腻的小脸蛋，周燕辰含住她的耳珠子。
牙齿咬啮一下，缠缠绵绵。
“听到了吗？”
他问她。
这种话，说一次足够。
难道要他再说一次吗？
回过神，匡雪来迷茫、疑惑、不解，掺杂着恐慌、心虚、舍不得，过多感情里糅杂了一丝丝欣喜。
用得着表现出这么多复杂的神情吗？
周燕辰亲了一口她的嘴角，“听到了吗？”
再一次确认。
匡雪来当然听到了。
而且听得十分清楚。
就是因为听到了，清楚了，她才……
“为，为什么？”眨巴着大眼睛，她问。
周燕辰拧眉，凤眸隐了一些不悦，不过他压下去，愿意和她解释。
翻身躺下，他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尽量往自己怀里收紧。
“雪雪，你觉得是为什么？”
一个男人要跟一个女人结婚，还能是为什么？
不错。
刚才他就是对她说这个。
他说：雪雪，我们结婚吧。
这样的求婚，对他自己也是突然的。
但绝不是一时冲动，想法是由来已久的。
除了她，他想不到以后的日子，谁还能陪着自己。
他还愿意接受谁陪着自己。
傻，就傻点吧。
反正跟着他，由他护着，他的女人也不需要太聪明。
这性子的话？
有时候会让人跳脚，但也不是难以接受。
时间长了，也品出许多可爱来。
遇见这样的她，就娶了吧。
缩在周燕辰怀里，匡雪来全身发抖，抖得不像话。
抖得让他以为，她被狠狠的吓到了。
其实，就是吓到了。
匡雪来咬着嘴唇，死死的咬着。
他说结婚的意思，就是要跟她成为真的夫妻，领证办婚礼的那一种。
这本来是匡雪来朝思暮想的事情。
可是……
横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一个秘密。
她骗了他这么久的秘密。
一个在这时候不适宜揭露的秘密。
周燕辰经历了这么多，短期之内，恐怕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身边人再有的欺骗。
他已经被至亲的两个亲人骗了30多年。
还能接受自己这个吗？
“雪雪，你怎么了？”
匡雪来抖得实在太厉害了。
周燕辰侧目看着她，把她更加搂紧，掖了掖被角。
“你冷吗？”
和她贴了贴额头，果然是冰的。
怎么回事？
“我，我没事。”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匡雪来闭上眼睛，以免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什么。
“我有点累，有点困，我想睡了。”
“好。”他应声，轻吻着她的额，“睡吧。”
匡雪来往他怀里深处钻了钻，伸手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肢，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样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不愿意？
怀里人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熟睡。
他低头凝着她精致的脸，想着这个问题。
不可能不愿意的。
她不止一次强调对自己的喜欢，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陪在自己身边。
即使他做了蠢事，用了那样的方法想要赶走她，她还是赖在他身边。
他想不到任何，她可能不愿意的理由。
最后，归结为可能是突然的求婚真的吓到了她。
明天就好了。
她脑回路向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没准明天，她会高兴的跳起来。
想到她那个样子，周燕辰勾起嘴角。
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的有多么宠溺。
*
“记得请假。”
早上上班前，周燕辰对匡雪来说。
匡雪来弯身换鞋子的动作一僵。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情到深处，不是什么话都有可能说吗？
但周燕辰对她再次的提醒，彻底的把她的幻想打翻。
镇定了一下，她直起身子，含笑看着他，故意用最轻快的语气：“什么啊？”
他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尽量隐忍不发。
往前走了一步，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凝着她的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
“嗯？”
屈指弹了弹她的额，比平常力道重了一些。
匡雪来疼的蹙眉，只听他低沉的男声徐徐：“雪雪，我在民政局等你，一定要来！”
愕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