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利休养几天后,便能下得了床,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平稳的讲出话来。
唯独不便的是,颈项那仍旧留着带着指印的红痕。
永嘉也被放了出来,他还是待在那间屋子里,不愿出门。
恰好临近金海出阁的时候,金家宅子里忙成了一团,也就没分出多少心思再去管三房这些事。
只是私下里,会交待着儿女少往前院跑。
永华三个更是,想要搬到前院的计划更是遭到了舒氏的反对。
在她心中,嘉哥儿都能下狠手将自己的亲弟弟弄成如此,谁知道会不会对他的堂弟们动手。
偌大的宅子,要置办起来,人工自然不足,金启武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几尺的红布,准备挂在门外和外面显眼的地方,显得喜庆热闹一些。
偏偏他把东西拿来了,自己不耐烦动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留下几箱的红布在宅子里。
金蒋氏肉痛了几天,更是指着金启武的鼻子骂了半响。
那些红布红纱,先不说花了多少价钱,问题是,用了这么一次,以后只能压箱底。
完全就是浪费。
红布太过艳丽,平日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穿在身上,更别说她这般的年纪,更是不可能穿上。
除了这次办了婚宴,只能压在箱底,或者做成窗帘。可这样说来,又有哪家会一年四季挂的满宅子红艳艳的。
可到底买都买了,又没法子去退,大不了等婚宴过了再卖出去就是,再不济,娘家那边多的是女儿,给她们裁上几尺都有富余。至于她家的女儿,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自然不能用旧的。
成亲前日,金家人里里外外忙活的不行,金芸被安排在凉亭那盖上一层红纱,她手上拿着的一层薄薄的纱布,用手绕了绕,有些无趣。
她可不愿意爬上爬下,还不如去炉房中打铁来的痛快。
说道打铁,她突然想起了那把长剑,长剑已经被修补好,可她一直都没有试过。
她不会耍刀弄抢,更不会什么刀法剑法,硬要说的话,她只会拿着利刃去砍对方的脑袋。
两手握住,将红纱绕成一团,如同手中握着长剑,右手用力飞舞出去。
拧着一团的红纱并没有迸发而出,而是在空山散开,红色纱布随风漂浮缓缓落在地上。
“臭丫头,明儿就要用,你看看你弄得的,红布上都沾满泥土了。”金蒋氏一来就看到这一幕,看到小女儿咋咧咧的样,就来气,她挥着手道:“行了,赶紧着起开,再让你弄几下,红布都会让你扯破。”
被说了两句,金芸是神清气爽,双手背在身后,就准备开溜。
“对了,你记得给海丫头添箱,可别忘记了。”金蒋氏从地面上拾起红纱,用力颠了颠,将上面沾上的泥土都抖掉。
金芸一怔,她道:“什么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