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婆子叫喊后,贸然下手的妇人,举着两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到是黄州定了定神,道:“都是屋里人吓到,还请杜大夫不要责怪。”
说是这般说,却不敢让杜大夫给大狗上膏药了,向着周边的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将刘婆子给喊进来,问问情况。
杜大夫袖摆一甩,他撑扶着腰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脸铁青的道:“既然你们不领这个情,老夫还不愿意伺候了。”
说罢,就迈着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的人顿时就恍然大悟,如果杜大夫留在此地,还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可摔成这般,疼得头顶冒汗,都还大步离开,怎么可能没有蹊跷。
大门被拦了起来,十数人站的层层叠叠,密不透风,虽然没有开口动手,可他们却拦着不让杜大夫离开。
脸上留下的汗,除了疼痛还有的便是慌神,他道:“刁民,你们简直是一群刁民,还不快给老夫让开。”
双方仍旧僵持,一直到黎汉带着姜家医馆的大夫前来。
来的大夫有些年迈,身子骨已经有些萎缩,瞧着瘦弱到不行。
可屋内的杜大夫瞧上一眼,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他还能垂死挣扎一番,想不到的是,姜家医馆来的人居然是江大夫。
早知如此,就不该来此一趟,床榻上的人虽然受伤严重,却不致命。
凭江大夫的妙手回春,不说救活,但让此人能开口说话,绝不是难事。
他侧头看去,还有那满地散开的膏药,也会将他打进地狱。
不管杜大夫怎么想的。
江大夫虽瘦弱年迈,身子骨到利索,蹭蹭几步就来到了床榻前。
并没有先把脉,而是拿出袖兜里的银针,手指虚晃几下,胡大狗伤口处就插满了银针。
流淌出来的血瞬间止住,他再伸手把脉起来。
不过很短的功夫,他将手放下,写了个药方就让身边跟随来的人去抓药,并道:“无碍,血流的多,以后得好好补补精气。”
黄州等人顿时就放下心,连连道:“那就好,多谢老大夫。”
江大夫冷沉着脸点点头,伸出手指将地面上散开的膏药沾上一些,放在鼻尖。
而慌神的杜大夫见到他这般的动作,便知道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将那人杀死,主公说不定还能念他的情。
这般想到,手慢慢的向着背后移去,腰间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从未开锋见血。
杜大夫身上有些发抖,从年幼至今,他的双手从都是救死扶伤,哪怕是害人,也不过就是借着他人之手,而现在,却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又怎么可能不慌神。
“荒唐。”江大夫将指尖膏药甩开,神色顿时猛沉,他正要去说。
就见杜大夫举起握着匕首的手,向着他这边冲来,目标正是床榻上的人。
屋内围绕的人多,可谁又会想到他会在众人面前就下杀手,瞧着那匕首的剑刃就要刺入胡大狗的胸膛,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只有看着却无能为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