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个姑娘家的,打铁我就不说你了,你还整日的往外跑,没一日能闲的住。”金蒋氏双手叉腰,虽然是在府里,却来来往往的都是下人,教训的声音倒是很小。
金芸默默无语,低垂着头,照着以前,老娘说上几声便也会停止,可如果她一辩解,那便是没完没了的念叨。
金蒋氏也瞧出小女儿的心思,便也不在乱费口舌,只是道:“这两日我和你两个嫂子给金河她们寻门亲事,反正你也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金芸抬头挑眉,不用去瞧老娘的脸,旁边两个嫂子都是一脸的怪异。
她也未出阁,却让她去参谋?
“怎么说你也是长辈,去去又有何妨。”金蒋氏双手抱胸,说是这般说,但语气中带着连自己都能感觉到的虚心。
可她能如何,拿着小女儿没法子,到时候让她去一趟,如果恰巧就让她看中了一个呢。
金芸悻悻然一笑,她可没这个兴趣。
金蒋氏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条件有些无理,便也不打算再说,一同进了屋。
……
于是,再接下来的几日,金蒋氏仍旧带着两个儿媳外出,只是回来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喜意,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
金府之中,如今有连个人关着禁闭,其中一人,借着守门的小厮不注意,和外面的庆俞,里应外合,给悄悄跑了出来。
金偃宁没地方去,只能浑身落魄的寻到了炉房这边。
他啥也没说,推门就进了去,随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的炙热,差点将他给袭倒过去。
他道:“你就不能歇会么,关在屋子里就时时听到你整日钻进炉房,也不知道去我祖父那求个情。”
不用别说,金偃宁就知道,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可是府内炙手可得的人物,每次专门跑来训他的祖父,十句话就有五句是夸小姑的。
如果她去求情,说不准他的禁闭就了了。
金芸将火熄灭,她道:“我为何要给你去求情?”
金偃宁眨巴着嘴,顿时觉得无趣,直接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客气着吃着放在桌面上的糕点。
还别说,就这个炉房,居然比他住的房间还大,里面的物件虽然都是打铁的工具,可加在一起的价值却不少,就是他的全部身价都买不回全屋的工具。
金偃宁看的心有些痒,想着以后没银钱用了,还能来这里拿一件出去换钱,反正也没人能发现。
金芸瞧着他一脸的傻笑,有些无语,直径走到一侧,坐下,她道:“你可知如今外面盛传的一件事?”
“这怎么能不知道,兵器榜二次换榜,可惜你的名字被人挤掉了。”金偃宁吊儿郎当说着,也不知道心里该惋惜还是该取笑,如果挤掉金芸的是随便哪一个都好,偏偏是靳家的那个死丫头。
金芸捻起一块糕点,她摇了摇手,说道:“过时了。”
“哦?”被拘的久,身子都觉得僵硬了,难得有好玩的事,金偃宁当然不愿意错过,他直接问身边的庆俞,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说给爷听听。”
“少爷,您可知炽玉?”庆俞还准备装模作样的吊着少爷的胃口,哪里晓得话音刚落,就被少爷瞪了一眼,连忙解释道:“听闻是靳家姑娘报了官,祖传的炽玉被盗,如今上京街道尽是官兵,就是为了搜查偷炽玉的人。”
“就这臭丫头多事,不过就是块玉……”金偃宁猛然站起身,精致的脸上因过分激动带着一丝的扭曲,他惊愕道:“你刚说什么?被盗的是炽玉?居然是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