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心中微暖,一旁的秦绵却“啪”地就站了起来,因惊讶手还抖个不停,“真的是七品行益丹?!”
“是。”傅灵佩笑,她真正庆幸当初与那云秋霜的交易没有成功,也或者,冥冥之中,魏师兄的运气还是极好的。
“太好了!魏师兄有救了。”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绵拉着傅灵佩,风风火火地就要跑出去,连丁一都顾不得招呼,却被傅灵佩按住了,她将白玉瓶重新收入玉戒:“不急,等师尊那边谈好了,我们再去。师姐你先坐下,陆师妹呢?怎么也不好了?”
…………当初两人分别之时,她还好好的啊。
秦绵这回倒是没之前的苦涩了,大声笑道:“陆师妹这回啊,是害起了相思病。”
“相思病?”
傅灵佩奇道,她与丁一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都想起了莫语阑。“什么相思病?”
“你是有所不知,三年前,归一派的莫语阑来我们天元做客,这一住就住了两年多。”秦绵见时间不急,便也将这事娓娓叙来。对这事,她知道的不少,毕竟陆篱姝藏不住事,一有心事便要与她来说上两句。
莫语阑来天元做客,后头还拖了个尾巴,陆玄澈。
不过这陆玄澈平日里也不大出来晃,只莫语阑时不时跟个开屏孔雀似的,摇着玉扇轻薄儿似的在陆篱姝身边晃,偏他那张脸俊俏温雅,本事不小,惹得许多天元女子都倾心于他。
陆篱姝心中不舒畅,便想折腾折腾他。两人欢喜冤家似的一个追一个跑,身后还缀着一串,倒也成了天剑峰一景。
“陆师妹说,他两个就是露水烟缘,谈不上什么感情。孰料莫师兄门派来人将他叫了回去,陆师妹反倒不舍得了,每日里魂不守舍的。”
“你是说,门派来人,将莫师兄叫了回去?”
丁一自打来了秦绵这处,便一直只管做个悠哉喝茶、听风不语的君子,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反让秦绵吓了一跳:“是,确实是归一派的,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元婴修士,将莫师兄请了回去。”
傅灵佩不禁皱起了眉头。
若是门派叫人,发个召集令或是传讯便可,为何还偏偏来两个元婴修士将莫师兄请了回去?
“那陆玄澈呢?”
“说来也怪,莫语阑此行,明摆着是心喜陆师妹来追求的,偏那陆玄澈不同,镇日里都修炼个不停,不像个做客的模样,莫语阑回去,他也就跟着回去了。”
“他也回去了?”那便不是来寻自己的了。
“恩,回去了。”
傅灵佩沉吟不语,耳边却响起了丁一的声音来:“静疏,一会你帮我问一问你那陆师妹,莫师兄走时可有留下口讯来。”
她轻轻颔首,“莫瞎猜,兴许不是你想的那般。”
伸手无意间碰到丁一,却发觉他的指尖冷得出奇。傅灵佩轻轻将手覆了上去,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此间事,好似又纠结繁杂了许多。
一团乱麻,不知该从何处破局。
秦绵不知这二人心事,仍天真烂漫:“陆师妹这犟嘴的劲儿,回头你也该劝劝,她平日最听你的了。”
傅灵佩苦笑,看着眼前不知忧愁的秦绵,竟起了丝羡慕来,没心没肺若此,倒也松快。
“是,我劝劝。”
她叹气。秦绵像听到什么,倏地站了起来,双眸发亮,“傅师妹,走走走,师尊那边召唤了。”
傅灵佩顺势站直,丁一打起精神一并站了起来,立时露出了牵在一块黏糊的双手。秦绵眼珠一转,大笑开来:
“师妹啊师妹,就这么一会,你们都还牵着呢?”
傅灵佩唰的一下一直从脸红到了脚底。
被熟人看见,她还没那么放得开。傅灵佩条件反射地想抽出来,却被丁一反手握紧了,示威似的晃了晃两人,唇勾起眸弯弯:
“我们感情好。”
秦绵脸瞬间垮了下来,感情好了不起啊?她不由想起闭关多日未出的朱玉白,突觉得往日这温馨的小楼也变得冷清下来。缩着肩,迅速地跟在前面相携而行的一双人影身后,出了房间。
元婴修士的步子极快,不过十息,便已到了楚兰阔的洞府门口。
似乎是感应到他们的到来,门前法阵很快便向两边拉出了一条路,傅灵佩当先便走了进去,丁一和秦绵次之。
“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