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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这般做了。
扈三娘笨拙的系好肩带,看着铜镜里黑白相间的妖娆倒影,倍感屈辱的同时,却也忍不住生出些许的自得——这套内衣穿在自己身上,可要比那小娼妇诱人多了。
不过这胸衣是专门为西门秀量身定做的,穿在她身上明显有些小了,不但胸口勒的难受,那掌心大小的布料,更是遮不住两……
扈三娘正低头打量,一只手却忽然自背后伸出,毫不客气的便攀了上去!
本来扈三娘还以为是西门秀回来了——方才换衣服时,西门秀见她太过扭捏,便主动提出要去外面候着。
然而她马上就发现不对,那只手又糙又黑,分明就是一只男人的手?!
扈三娘大惊失色,正欲争扎反抗,却听身后那人嘿笑道:“似乎比那日又丰满了些。”
只这几个字,扈三娘刚刚绷紧的身子,便又软了大半,顺着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道,缩进了男人怀里,仰起头唤了一声:“老爷。”
能闯入这后宅当中,又敢如此放肆的男人,除了武凯还能是谁?
却说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黑脸,扈三娘连日来担惊受怕的委屈,便一股脑涌上了心头,眼眶霎时间便红了。
正待趁机倾诉几句‘别后之情’,却听西门秀在旁窃笑道:“爹爹,听说您今晚上要过来,三娘特地央奴把这套内衣借给她,还说要穿成这样,给爹爹您献舞一曲呢。”
这该死的小娼妇!
扈三娘闻言肺都要气炸了,原来她早知道武凯晚上要过来,却偏偏用什么‘美言几句’做诱饵,戏耍自己!
她正恨不能用眼神将西门秀千刀万剐了,却听武凯问道:“她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我……奴……”
扈三娘欲言又止半响,终于还是低头下头,将满腹怨气化作了一腔羞涩:“奴婢怕跳的不好。”
“跳的不好怕什么,有这份心就行了!”
武凯哈哈大笑,忽的将扈三娘拦腰抱起,几步便来到了床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道:“不过今天有点冷,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再跳给我看也不迟。”
扈三娘听得心头一热,险些落下泪来——这些时日以来,除了屈辱便是寂寞,都快忘记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了。
这时,便见武凯也上了床,抖开被子将两人一同盖住。
彼此肌肤相贴、呼吸相闻,扈三娘胸中小鹿乱撞,也不知羞耻多些、还是欣喜多些,正以为武凯立刻便要扑将上来,如那日般狂风暴雨一番,却听他开口道:“仔细看一看,上面可有什么疏漏之处。”
扈三娘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她迟疑的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却正是独龙岗三庄的情报。
如今大敌当前,武凯就算再怎么好色,也不至于忙里偷闲跑来和扈三娘亲热,他这次过来真正目的,其实是想从扈三娘这里,打听些独龙岗三庄的内幕情报。
当然,顺带温存一番也是免不了的。
却说扈三娘一页一页的翻看,发现里面有许多事情,自己竟是闻所未闻:譬如祝龙曾和李应的侄媳妇有染,并险些导致两家彻底翻脸;扑天雕李应年轻时曾患过严重的花柳病,所以才一直没有儿女;扈家的老总管有龙阳之癖,还曾和李应的侄子苟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