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片寂静,那祝朝奉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厮倒还算是一条硬汉!
武凯心中这般想着,正准备再恐吓两句,却听一旁的祝彪惶恐道:“启禀活佛老爷,我爹自从见识了活佛您的雷霆手段,便吓的得了癔症!”
癔症?
怎么说祝朝奉竟是已经疯了?
武凯挑了挑眉,冲身旁的林登万打了个手势,淡然道:“既是如此,我便只能借祝庄主项上人头一用了,想来效果也不会差太多。”
林登万领命之后,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祝朝奉踹翻在地,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便砍下了祝朝奉的脑袋!
然后又弯腰拾起那人头,拎到武凯面前复命。
整个过程当中,那祝朝奉竟是丝毫未作抵抗——看来是确实不是装的。
武凯摆了摆手,道:“将这首级泡上生石灰,与李应那颗一并装到马车上去。”
林登万领命去了,武凯转头看向那祝彪时,却嗅到一股温热的骚臭味,原来这厮方才被喷了一身血,竟吓的大小便同时shī_jìn 了。
不过他的神志却还是清醒的,看到武凯的目光扫过来,吓得连忙跪倒在那血泊当中,哭嚎道:“活佛饶命、饶命啊!小人愿意助活佛收服祝家庄,只要活佛饶我一命,小人日后一定对佛爷忠心不二、忠心耿耿、忠……”
这厮每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却哪记得这许多‘忠字当头’的成语?
只说到第三个便卡了壳,略一支吾,忙又转头冲扈三娘哭求道:“三娘、三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便救我一命吧!”
祝彪见扈三娘紧随在武凯身后,又打扮的如此光鲜亮丽,便以为扈三娘很是得宠——却哪里知道扈三娘现在最怕的,便是与他扯上关系?
只这一声,扈三娘便觉得有无数质疑的目光,如针扎般刺了过来,慌忙娇叱一声:“闭嘴,奴家向来见了你便厌恶至极,那里有什么情分可言?你莫要胡言乱语,污了奴家的清白!”
说着,她忙又冲武凯行礼道:“老爷,奴与他并无瓜葛,便是那所谓的婚约,也是祝家仗势欺人而已,奴一直誓死不从!”
原本武凯倒没觉得如何,那祝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可看扈三娘这紧张的样子,却反倒多了几分疑心。
不过想想当初破瓜时,那落红也是他亲眼所见,便也只是笑了笑,道:“我自然信的过你,不过若是依你之见,这祝彪该怎么处置才是?”
果决些!
扈三娘心中闪过这三个字,于是一咬银牙断然道:“自然是一刀杀了他!他与老爷有血海深仇,不杀了他,岂不是养虎为患?!”
“你!”
祝彪闻言,竟挣扎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扈云珠!你这毒妇当真半点不念昔日之情,好、好、好!我祝彪真是瞎了眼,竟一门心思想娶你这毒妇……”
他一边说着,一边扑将上来,竟是拼着一死,也要从扈三娘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扈三娘却不是那柔弱女子,眼见他一张恐怖的丑脸扑到近前,想也没想,便撩开裙摆飞起一脚,正中那祝彪胸口,将他踹的倒飞而回!
这还不算,扈三娘收招定式之后,又决然道:“老爷,这厮一再辱我名节,且容妾身亲手杀了他,以证清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