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闻言一愣,紧蹙着眉头道:“国师方才不是说我赢不得那赵桓,也得不到皇位嘛?现在又……”
“没错。”
就见武凯伸手向天一指,慢条斯理的道:“这皇位你想争是争不来的,但你不想争的时候,它却又会从天上掉下来。”
此时别说赵构了,即便一旁强作镇定的韦贤妃,也听的是满腹疑云,压根不知这国师葫芦里的到底卖的什么药。
mǔ_zǐ 二人不约而同的追问究竟,武凯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说究竟,几个回合下来,那康王赵构便又有些急躁起来,眼见一句硬过一句,韦贤妃却忽然开口道:“皇儿,你出来这许久,不如先回前面看看,免得再闹出什么乱子。”
赵构闻言浑身一颤,望着母亲欲言又止。
韦贤妃却是果决的很,当着武凯的面,又淡然吩咐道:“你不是提前帮国师大人预备了个替身么?也一并带到前面去,免得旁人见不到国师,会胡思乱想。”
这简直已经不能算是暗示,而可以称作明示了!
虽说之前,赵构就隐隐察觉出母亲想要做什么,为了得到皇位也并未坚决阻止,但当这一幕真正在眼前出现时,他心底还是涌出无尽的屈辱。
身为堂堂皇子,却要眼睁睁看着生身母亲……
赵构咬了咬牙,低头隐去那一脸的狰狞,同时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等到自己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一定要活剐了这妖僧以解心头之恨!
等赵构满心怨愤的出了小院,堂屋内便只剩下韦贤妃与武凯二人面面相觑。
即便隔着一层黑纱,韦贤妃依旧能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来回游曳,她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心如鹿撞,原本设计好的妩媚言辞,明明到了嘴边儿,却又被那丰润的红唇给拦了下来。
一时间这气氛便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唉~”
半响,武凯忽地叹息了一声:“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他这一主动开口,韦贤妃心中的忐忑不安终于缓解了些,忙凑趣的问:“却不知有何可惜之处?”
“原本见娘娘这般打扮,是想让娘娘为我单独舞上一曲的。”武凯摇头晃脑的道:“然而少了那秋雨为媒,终究难复当日之美景,这岂不是可惜的很?”
韦贤妃闻言嫣然一笑,伸手取过茶壶,将哪壶嘴对准玉砌一般的锁骨,一边缓缓倾斜壶身,一边轻吟浅笑:“此地虽无秋雨绵绵,却也有这上好的香茗代替,岂不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话间,那温热的茶水潺潺而出,略显浑浊的浅黄色,便迅速污染了那素白舞裙,便似在预示着韦贤妃的身心也即将堕落……
此时,康王府内喜宴正酣,众人都在议论康王妃的品貌,却又有谁知道,康王的生母竟抢在儿子之前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