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所谓名医,信誓旦旦地承诺,最后却一个个仄仄而回。
赵书记找郝仁上门来看病,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能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郝仁跟着赵书记到了三楼的一件卧室,推开门,卧室很大,大约有四五十个平方。
中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旁边摆着一个输液瓶,还有一个小护士时刻配在旁边照顾。
因为昏迷太久的缘故,老人的颧骨突出,脸颊凹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当真正看清老人的脸的时候,郝仁心中一阵惊涛骇浪。
竟然是他!
郝仁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在7点档的新闻lian播节目里看到老人的身影,他没想到赵书记口中的病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大”人物。
“小兄弟,你也看到了,病人是我的爷爷!”赵书记沉声说道,“一年多前,他就保持了这个状态了,这次治疗无论成败,我们赵家都会记得小兄弟的恩情的。”
赵书记,原来是这个“赵”家的人!
郝仁还记得,95年江浙省发大水,是这位老人前往抗洪第一线,顶着无数压力派武jing战士去抗洪救灾,最后挽救了无数人民的性命和国家的财产……
02年川渝省地震,同样是因为这位老人,才将地震带来的损害降到最低……
对于这样一位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老者,哪怕不为了赵家的人情,郝仁也绝对会尽心尽力为他治病的。
“赵书记,您不要着急,让我先来替……赵老先生把一把脉!”
说着,郝仁就走上前去,一手搭着老人的右手腕。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
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切”。
郝仁的手指一搭上老人的右手腕,就眉头一皱。
郝仁的气血两虚,气虚无以鼓动血行,血虚无以充盈于脉,如果不是靠着这些现代的医疗技术吊着一口气,恐怕早就命不久矣了。
但偏偏通过脑电波的检测,老人的神志清楚。这让郝仁不得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中毒。
如果是某一种不为人知的奇门剧毒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造成这个效果。但老人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安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中毒,除非……
突然,一道念头在郝仁脑海中倏地闪过。赵书记不也正是刚来苏杭市,就中了奇毒,那日如果不是郝仁在县医院救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难道是某一位毒术宗师,盯上了他们赵家?
……
“小兄弟,我爷爷的病,你怎么看?”赵书记看郝仁的脸色阴晴不定,担忧地问道。
“治标容易治本难,要让赵老先生恢复神智容易,要根治他这怪病难!”郝仁淡淡说道。
什么?
让爷爷恢复神智容易?
郝仁的话让赵书记大吃一惊,这可是之前无数的中外名医都不曾办到的事情啊……
然而赵书记还没有开口说话,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样貌看上去和赵书记有点像。而跟在他身后,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女子大概十八、九岁,看上去古灵精怪、青春可爱。
“让爷爷恢复神智容易?是谁那么大的口气。就连华夏国医学界的圣手柳云峰,都治不好爷爷的病!三弟,你担心爷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可千万别上了江湖郎中的当!”
为首那个和赵书记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说道,同时还不屑看了郝仁一眼。
“这就是你找来个爷爷看病的小子,就他那样子,估计连大学都没毕业吧!也配给爷爷看病,要是医出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