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宝马男一下子慌了神,也顾不上弄伤手腕,强行将劳力士手表给生生拽了下来,像是丢什么脏东西般将手表丢向了力哥的手下,接着哀求道:
“大哥,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力哥打量了一番宝马男,随即对身边人问道:“柱子,你刚才说这小子的衣服是名牌?”
“嗯,力哥!俺在城里的商场见过这个牌子,叫阿尼玛,一件衣服最少也要要上万块!”力哥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瓮里瓮气地说道。
此刻,宝马男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什么阿尼玛,我还艹你们所有人麻麻呢!我这衣服分明是阿玛尼好不好!
这时,力哥一挥手,两个手下会意,气势汹汹地冲到宝马男的身边。
宝马男立刻缩头说道:“不用两位大哥动手,我自己脱!”
说着,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给脱光,只留一条底裤,顿时变成了一只白皮猪,在风中瑟瑟抖。
力哥这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滚吧!”
宝马男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到车内,而力哥的手下也开动了一辆面包车,给他留出了一条缝隙。
宝马男走后,力哥又朝着不远处郝仁和刚子坐的桑塔纳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们过去。
这时,刚子面色凝重,对身边的郝仁说道:
“郝先生,我知道您是过江龙,身份不凡。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而且这些混子是孔佛爷的人,得罪他们而牵出孔佛爷,恐怕就得不偿失了!郝先生待会我来跟他们交涉,保管你平平安安地过去!”
郝仁闻言,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刚子的建议。
其实以郝仁现在的实力,有一万种方式能够碾死眼前这些混混。但是他此来滇南不是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而是为了从方家手中将小姨接回来,没必要跟这些小喽喽置气。
不过刚子乃是洪义的人,而且能够成为小五的兄弟,想必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但是他却对那什么“孔佛爷”如此忌惮,令郝仁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
刚子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朝着力哥驶出,短短几十米路,这桑塔纳就像是老式拖拉机一般噪音震天,仿佛下一刻就要正式罢工抛锚,这场面逗得力哥和他的手下一阵笑。
刚子将车停在力哥的身边,就跟郝仁下了车。
力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撇撇嘴道:“哼……倒霉催的,遇上两个穷**丝!”
而这时刚子则凑到力哥,掏出一包7块钱的红塔山,用本地方言说道:“大哥,您抽烟!”
力哥不屑地瞥了瞥那包红塔山,没有伸手去接。
接下来刚子又用本地方言茬了几句黑话,语极快,郝仁没怎么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只见刚子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力哥一把接过后,朝着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示意给面包车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这时郝仁才明白,为何刚子故意开来这辆破桑塔纳,还说在滇南开好车出去,就相当于将脖子系在了脑袋上!
同样都是收买路钱,那打扮骚包的宝马男不但损失了几十万大钞,还被人家打飞了一颗牙,而刚子则用两百块钱就搞定了,一方面因为他是本地人,另一方面则是这辆桑塔纳的作用了!
看到两人开这种破车,这些拦路匪自然没有继续搜刮的心思!
当桑塔纳开出千米开外的时候,郝仁突然问道:“刚子,之前那伙人怎么能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公路上打家劫舍,就不怕被抓么?”
“呵呵……抓?谁来抓,谁敢抓?指望官方的那些老爷们!”
刚子苦涩一笑道:“这些混子背后都是有后台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也不想惹一身骚!”
“那这个孔佛爷又是什么人?”郝仁继续追问道。
“孔佛爷、李狂刀、郭大炮!
这是我们滇南三个最罩得住的大哥,手底下弟兄几百人,各个都是见过血的狠人,在我们当地横行霸道好多年了,都没人敢管,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
说到这儿,刚子又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郝先生,其实在他们三人之上,还有一尊真正的大神!方家老太爷——方老狐狸!”刚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