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把木剑的话,恐怕就算站着不动让对方砍一万年,也难以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害。
但是此刻,郝仁却生出一股错觉,如果自己被这木剑刺中的话,恐怕会当场道消身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满是愠怒的吼声,如同九天神雷般炸裂开来:
“竖子尔敢!”
倏地,郝东升的身形挡在了郝仁的背后,他身边交织在一起的玄黄二气,向着那把木剑砸去。
但出人预料的是,那把木剑似乎完全了玄黄二气,继续向前刺去。
“嗤啦!”
长剑径直刺入郝东升的左肋之下,鲜血如同喷泉般挥洒开来,溅了一地。
“哼……太上忘情?人若是有了羁绊,那便必定有所弱点,足以为人所攻破!所谓的亲情,在本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又岂能与无上大道相提并论!就算亲生儿子身死,本君也不曾感到一丝悲怮!不过本君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够为你的儿子,做出怎样的牺牲!”
话音刚落,剑君毫不手下留情,手中木剑在半空中刺出了阵阵虚影,每一招每一式,都刺向了郝仁的要害之处,直欲取其性命。
然而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他却没有一剑,刺在了郝仁的身上,因为郝东升用自己的肉身,替郝仁扛下了所有的剑招。
作为代价,郝东升的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纵使他身为气运之子,拥有着整个华夏的气运之力护体,但是此刻也根本难敌剑君的无情剑道。
与此同时,因为郝东升身负重伤的缘故,整个华夏大地各处,都发生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江河决堤,山洪倾泻,地动山摇……
一时间,数不清的无辜百姓因此而遭殃,如此大规模的灾害,千年难得一见,更何苦几乎每个省份之中,都发生了这样的异象,让人感叹难道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
与此同时,在太玄剑宗禁岛飞仙殿外。
郝东升和剑君之间的交锋,却仿佛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此刻剑君施展出来的无情剑道,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难以捉摸,饶是郝东升,也难以抵御。
“刺啦!”
又是一剑,径直在郝东升的胸膛出,划出了长达十公分的上口,热血喷洒出来。
这一剑若是再深几公分,便会触及心脏。
气运之子虽然玄妙无比,但并非不死的存在。
但就在这时,剑君却突然收剑,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要惊恐不定的眼神,仰头望天,浑身震颤起来。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穹之上传来了一道巨响,却与雷霆霹雳截然不同,仿佛天神的怒吼咆哮一般。
见到这一幕,浑身浴血的郝东升,也是浑身一颤,喃喃道:“终于来了么……大限已至,你我二人的力量,终究不容于世!”
听闻此言,剑君身上的气势一变,咬牙道:“那又如何?既然你看不起我的‘道’,那么……今日我便借用这无情天道,来将你二人斩杀!”
下一刻,剑君目光一凛,浑身没有一丁点剑气,然而剑意却凌天而起,直冲云霄,手中三尺木剑,宛若银河倒悬!
“天无二、身无形,剑唯一、人为初。盘古身人、天剑唯一,天剑净世、灭破万障。剑——开——天——门!”
随着剑君这道大喝,天穹之中,似乎果真撕裂开来一扇大门,其中那既狂暴又纯粹的能量,乃是郝仁生平所仅见,甚至远远超过郝东升所拥有的气运之力。
就在这时,从那扇天门中倾泻出来的洪荒巨力,如同天倾地覆一般,向着郝仁和郝东升席卷而来。
即使隔着千里之远,郝仁都能够感受到那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甚至忍不住双膝发软,想要顶礼膜拜。
郝仁咬紧牙关,抵抗着那股恐怖的气息,一字一顿地说道:“爸……那是……什么?!”
他的语速异常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之力。
郝东升抬头望天,随后缓缓在郝仁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淡淡道:
“小仁,那是天劫!不同于凡尘武者破境之时的雷劫,这是真正的天道大劫!不过你放心,只要有爸在,就算天塌下来,也由我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