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也由我来扛!
听到郝东升这番霸气的话,郝仁的心中不由升腾起一阵暖流,就连眼角都有些湿润。
这些年来,郝仁与小姨相依为命,对于郝东升的消失,若说不怨,自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爱是如此深沉。
下一刻,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胸中同样升腾起一片豪情壮志,沉声道:“爸,这天若是真的塌下来,由我陪你一起扛!
“哈哈哈……”
听闻此言,郝东升发出了一阵豪迈的大笑声,道:
“有骨气,果然不愧是我郝东升的儿子,不过小仁,你且看着好了,这区区天门,却是无法压制我!
天若压我辉煌,我便劈开那天!地若阻我飞扬,我便踩碎那地!满天神佛,有何可惧?”
说着,郝东升身上气势一变,一股大道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原本被剑君砍得遍体鳞伤的肉身,竟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郝东升的声音比海还要深沉,就像是洪钟大吕般,响彻天地:
“地藏菩萨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我今日,不求得道成佛,不求羽化飞仙,只愿无间之中,唯吾一人!这天下的业力,便有我一人承担吧!”
说着,冥冥中无数条肉眼难辨的因果之线,竟然从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向着郝东升的身上而来。
在那因果之线之中,郝仁能够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气息,喜、怒、哀、乐、贪、嗔、痴……
但是每一条因果之线注入郝东升的体内,他的身子便微微震颤一下,气息也削弱了一分,然而他那眸中所燃烧起的火焰,却越来越盛。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郝东升的受伤,华夏各地都发生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江河决堤,山洪倾泻,地动山摇……
无数无辜百姓因此而遭殃!
但是现在,却宛若时光倒流一般,那决堤的江河重新归于平静,崩塌的山石也倒飞回去,恢复了原状。
这样匪夷所思的景象,让无数民众跪倒在地,惊呼天神降世、菩萨显灵!
恐怕全世界的科学家联合在一起,都难以窥探出事情真正的奥妙。
……
这时,剑君却望着郝东升,惊诧道:
“哼……阁下妄图以牺牲自我的方式,来承担整个华夏的因果业力,若是在古代的话,那便是舍身求仁的圣人,足以便歌功颂德,流传万世!不过如今天门倾覆,你又如何能敌呢?”
听到剑君的话,郝东升却微微一笑道:“剑君,你该不会认为,掌握整个华夏气运的我,只拥有天玄地黄二气吧?”
言罢,郝东升抬眼,望着倾覆而下的“天门”。
尽管两者之间,还相距上百里的距离,但是那股巍峨的天道气息,迎面而来,足以镇压一切。
这一刻,郝东升的气势猛地暴涨,微微张嘴,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在汲取着谋者能量一般,却并非天地元气,而是气运之力。
突然,一道紫芒像是龙袍加身一般,披在了郝东升的身上,璀璨夺目,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像是人世间唯一的主宰一般,君临天下,睥睨群雄,四海八荒,俯首称臣。
剑君纵使身为无上的绝世天君,但是充其量也只是能跟整片天地融为一体而已。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郝东升已经处于另一个世界,难以触碰。
剑君屈指一弹,一道凌厉剑气从他的指尖激射而出,向着郝东升的胸膛而去。
然而,这道剑气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郝东升的身躯,去势未止,仿佛郝东升的身躯是透明的一般。
如此古怪的情形,就连剑君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眉头皱成了川字。
突然,郝东升似乎已经汲取够了充沛的气运之力,身形冲天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在那紫气的映照之下,宛若谪仙降世。
紧接着,他双手置于胸前,竟然硬生生用玄黄二气,炼制出一把无形的神剑,剑芒吞吐,起伏不定。
玄黄二气,本事炼器的绝佳材料,但是从未有法器,是纯粹由其炼制而成的。
一方面是因为玄黄二气太过稀少,地黄之气至少还有迹可循,但天玄之气却高不可攀,在此之前,就连剑君都不曾见过。
另一方面,则是这两股气实在是太过纯粹,就算是剑君这个级别的天君强者,也无法将其塑形.
但是现在,郝东升轻而易举地便炼制出这神剑,实在是令人骇然。
紧接着,他再度开口道:“剑君,你一生痴于剑,终于剑,为剑生,为剑死!然而,剑有形而神无形,纵使神剑,亦需时时砥砺,若只存鞘中,纵然利剑神锋,也会黯然失色。今日,我便用你最擅长的剑道,来击败你吧!
世有神剑,剑在心中,并无形体,以天地万物剑脊,九州山河为剑柄,日月星辰为剑鞘,玄黄二气为剑刃,忠孝仁义为剑魂,顺应天道为剑道。剑道无常,包容万物。剑道无形,游离其外。
此剑一出,天地为阵,雷电为鼓,风云为旗,神魔为将,生灵为兵,只手之间,改天换日。是为剑中至尊。开以阴阳,制以五行,无所不能,出之无形,收之无神。
剑与意通,以一己之身,藉一剑之利,横行万里,千军易辟,上穷碧落,下至黄泉,闻者丧胆。纵横六合,睥睨八方,天地皆破,万物遁形!”
……
随着郝东升的声音,他手中那玄黄二气凝结而成的神剑,剑芒洗练,愈来愈锐利,如同刺破黑暗的第一道黎明曙光般。
就在这时,他突然转过了身,望着背后的郝仁说道:“小仁,你可曾诸葛玄机那儿,习得我创出的如是我斩?”
“嗯!”郝仁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