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边界,梓云山。
刺眼的日光透过地牢墙壁上狭窄的通风口照在韩少坤的脸上。
“起来了,大少爷!”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监狱长粗暴地打开了铁门,朝着还在沉睡的韩少坤踹了一脚。他有些虚弱地爬起身,几名弟子匆匆冲进去用粗大沉重的铁链将他紧紧kun bǎng起来。
“啊……”他痛苦地shēn yin了一声,便被人从地上拽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还有什么要说的遗言吗?”瓷娃娃从暗处幽幽飘到他的耳边问。
韩少坤有些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阴白诡异的脸,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去死吧……”他轻声对她说。
“把他押上焚岗山!”瓷娃娃厉声令道。
“是!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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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照进屋来,落到尘可凡的脸上。他从床上坐起,静静地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良久,才起身穿好衣服,拿起羽扇走入大厅。
“少主!”路过的弟子们纷纷驻足向他行礼。尘可凡依旧面容俊冷,眼神中透过一丝孤傲且不可一世的凌光。
“师兄!”穆梓莘忽而跑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尘可凡冷眼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红毛丫头,他对师父莫名其妙新收的这个徒弟说不上厌恶,却也半点儿都不喜欢。
“你不去练功,跑来这儿做什么?”
“师兄,我听其他师兄师姐们说今天焚岗山有好戏看,什么好戏啊?”穆梓莘一脸天真地问。
“好好练你的功,别去操心其他事!”尘可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把将她从面前推开。
“哎哟!”穆梓莘一个踉跄倒在迎面走来的伍千伊身上。伍千伊抬起头对上尘可凡冷淡的眼神,将穆梓莘安放到一旁,问:“师叔是要上焚岗山执刑吗?”
“不关你们的事,练好你们的功罢。”说完,他转身走向殿外。
“略!”穆梓莘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转头又一脸好奇地问伍千伊,“师姐,焚岗山是什么地方啊?”
“就是处决重犯的地方。”
“重犯是坏人吗?”她又问。
“不一定是坏人,”她将手轻轻搭在穆梓莘肩上,“走吧,我们去练功。”
“师姐,”穆梓莘的小手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小声问:“我们可不可以去焚岗山看看呀?”
穆梓莘这么请求纯粹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好奇了,这些天来梓云山的弟子们闲暇时间里都在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即将被处死的韩府少主韩少坤还有前几日被白启杀害的长老弟子们,大家都一致觉得这次的审判结果未免有失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