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戈川见魏笙是不可能自己主动招供了,于是只好另寻他路,自己想办法查明这一切。他离开青玉坊,来到他和魏笙第一次去的那家小赌坊门口,红马褂还站在门口招揽着客人,一见到垠戈川原本的笑脸却瞬间变成了煞白色。
“哎哟,您来有什么事儿吗?”红马褂连忙斜倚在门框上,庞大的身躯正好将大门挡得密不透风,却依然面带笑意地看着垠戈川。
“老板,您还记不记得上次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头戴狼皮面具的少年?他这两天有没有来过这里?”
“不知道,没印象!”红马褂歪着脖子,掏着耳朵说。
“哦……”垠戈川听后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那红马褂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很长一会儿,才突然又叫住了他。
“喂!小子!”
垠戈川回过头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记得你是叫垠戈川对吧?今年风云阁擂台赛第一?”
“嗯。”他点了点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红马褂。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以后肯定得是个大人物,”红马褂说着搂住他的肩膀,俯下身来悄声对他说:“这样,我卖你个人情,悄悄告诉你,那个叫魏笙的臭小子,别以为他戴着个狼头老子就不认得他了!他是我们坊子里的常客,而且经常赔钱,前天还带着一dà má袋银币过来,结果赔了个精光!”红马褂半是好笑地说。
垠戈川听后很是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真是魏笙背着自己偷偷把钱花光了!
“我猜那小子是不是赔了钱想嫁祸于你啊?”红马褂又问,见垠戈川连连点头,才道:“我听说那不正经的小兔崽子擂台赛第一场就被人给拍下来了,他肯定是趁着你在比赛的时候拿着你的钱偷偷去赌的!估计啊,是想学着你的样子也稳赢不输!”
说着红马褂又冷哼一声,“我早看出来那臭小子见你赢钱急红了眼,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说真的,戈川小弟,你还真有两下子,也不知道那位大神教的你这么高深莫测的gong fǎ,连我们那位在武行榜上的金手指都栽了跟头!”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群人中央的金马褂,扭头又对垠戈川说:“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你两句,以后啊你交朋友要谨慎,别再被人当猴耍了,这次如果家里人有误会你的,你让他们来找我,我给你撑腰!”红马褂说着挺直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垠戈川听后也有些许感动,连忙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席韵和幕龙府的长老们也早早便已起身。
“姨娘!”垠戈川见到席韵忙激动地冲上去,“姨娘我真没撒谎!有家坊室的老板说了他可以为我作证,证明我真的没输钱!”
“垠戈川!你又去赌坊了?”席韵听后生气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让你不许去了为什么还要去?”
“那是因为我想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你是被冤枉的?证明你只赚不赔吗?”席韵一连几个问题逼问的垠戈川不知该不该回答,“你知不知道,就算你赢了,赚得也是黑钱,是别人赔的钱,而那些赔钱的人又落魄到了什么地步你知道吗?你敢保证一直赌下去你不会像他们一样吗?”
垠戈川从未见过席韵如此生气,竟也有些害怕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