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便急匆匆的向旁边的屋子里走去。
秦烈能看出,小芬明显有些局促不安,虽从小仅仅靠着这一家族人,但却也很明白,并不是太直接的亲情,内心有种压抑陌生的距离感。
“走吧,进去看看再说。”他拍了拍这丫头的肩膀,小声劝说道。
到了这时候,任何的安慰与鼓励都没用,那是一种长久以来亲情的冷漠,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打开的心结。
或者说,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小芬可能压根就不会来这里,当然人家也肯定不会去喊她。
两人推开屋门,里边的欢声笑语嘎然而止,目光瞬间集中了过来,让秦烈都感觉有些不自然。
农村的正屋都十分宽敞,里边摆着两大桌筵席,桌子正中间坐在一对老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刚才女人所说的,小芬的爷爷nǎinǎi。
“二妮,这个小伙子是”老人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中夹着一根烟指着秦烈问道。
屋子里有土暖气,十分暖和,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手腕上戴着金表,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从派头上便能猜到,便是在厂子里当老总的大伯。
“大伯,他是我哥秦烈,也是姐姐的战友,姐姐没了之后,是他一直在照顾我。”小芬实话实说的介绍道。
“我就说你这孩子不懂事,这大过节的你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也就算了,反正你家里也没人,不怕街坊邻居笑话!”
旁边的大妈,明显憋着一肚子火,直截了当的开口继续道:“叫你来吃顿团圆饭,居然也带着外人,你大伯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传”
她这话可谓句句扎心,既嘲讽了小芬,明显不把她当自己家人,还傲娇的往自己老公脸上贴金!
“行了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别多嘴话舌!”
大伯用力吸了口烟,派头十足的打断了老婆的话语,对小芬道:“二妮,先给你爷爷nǎinǎi拜个年,没他们二老面子撑着,你姐妹俩哪能有今天?”
他口中所谓的今天,并不是说小芬有了出息,而是能顺利的长大,就算仰仗这对老人,可谓不要脸至极!
“爷爷nǎinǎi过年好,祝你二老健康长寿。”小芬在两个老人的旁边跪了下来,磕头拜年道。
这已经算是最大的尊重,秦烈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哽咽,并不是那种激动的情感,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更或者是一种凄楚与无奈。
“起来吧孩子!”两个老人都挥了挥手道。
“小芬,不是大伯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看到她站起来后,大伯明显也没让她坐下吃团圆饭的意思,也有可能晚辈的酒席,都在隔壁的屋子里,他此时先教育一下小芬再说。
稍一停顿继续道:“听你大妈说,你姐姐大妮没了,怎么还放这么多烟花爆竹?明摆着不让村里人笑话吗?”
他说的是事实,当然也有个原因,便是过去都是他在村里放的烟花最多,让村民感到羡慕,而秦烈拉回来了一车,明显抢了他们家的风头。在农村,过节也是有钱人炫耀的最好机会,过去不有人用钱卷成鞭炮放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