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齐国公府出来自立门户,皇上赐了我一套宅院作为镇国公府,我搬到镇国公府也没有多久,现在,我正命人拾掇院子,”齐言彻颔首道,“再过一个多月,你便也要搬进来了,不如提前去看一看,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也可以提早改了,有什么想加的,想建的,也可以事先拾掇好,这样你嫁进来,就可以直接用了。”
乔玉妙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恩,你什么时候有空?”
齐言彻道:“随你的时间就是。”
“明天?”桃花眼一眨,乔玉妙问道。
“好。明儿上午,我到秀仪巷来接你。”齐言彻道。
——
第二天一早,齐言彻就把乔玉妙接到了镇国公府。
整个镇国公府规模不大,比原来的齐国公府要小上一些,但是位处京城的中心,离大长公主府不远。如果要去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中常街的话,走上小半刻钟也就到了。
如今的镇国公府,原本是皇家的院子。这院子是皇家命了几个大景朝最好的园林师精心设计而成的,其中假山走势、花草布局,都是大师手笔。
假山所用石料,都是从江宁府运过来的,每一块都是精选而出;所有花卉,莫不是奇花异草、十分珍贵;一汪活水同京城的护城河连通,在镇国公府内绕了一圈,或是从假山中穿流而过,或是在断崖处形成瀑布,或是成了一条小河在府中静静流淌。
青瓦屋檐,鳞次栉比;红漆廊柱,好不气派。
乔玉妙心道,这院子,皇家一定是花了大价钱造的,如今给了齐言彻,也可以看出当今皇上对齐言彻的看重。
齐言彻把乔玉妙领到了一处院子,说道:“这里便是府中正院,原来的名字叫浣纱院,我改了个名字,叫明缘院,意为你我因子明先生《岳英传》而结缘。进来看看。”
“嗳。”乔玉妙应了一声,提步进了院子。
穿过一条回廊,便是进了一间屋子,齐言彻道:“玉妙,这里是正屋了。”
乔玉妙朝屋子周围一打量,四壁空空,除了白墙,什么都没有,抬了眉心,不明所以。
“这里是正屋,你进府之后,这里便是,”齐言彻说道,“这里便是,你我居住的地方。”
乔玉妙见齐言彻说的含蓄,便点点头,促狭道:“就是喜房吗?”
齐言彻一愣,喉结一滚,用鼻音应了一声:“恩,正是,喜房。”
“哦——”乔玉妙拖长了音。
“里头的家什,已经在做了,过两天就会到,帷幔床铺,也很快就好了。待喜房备好之后,请你娘过来看看,到时你也来看看,若是有什么要改动的,便再改。”齐言彻说道。
“恩。”乔玉妙点点头。
所谓喜房就是洞房,按照大景朝的规矩,喜房自然是由男方布置的,男方布置好了之后,婚前,会由女方家中长辈过来看看,看看对喜房是否满意,男方布置的喜房,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可以及时更改。
乔玉妙已经从乔家脱了籍,现在她的家中长辈就是舒清了,所以齐言彻会说让舒清过来看看。
“我现在另外僻了院子,住在别处的。”齐言彻道。
“恩。”乔玉妙点点头。
两人在喜房里走了走,因为这喜房如今还是空空如也,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乔玉妙和齐言彻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两人又在府中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如今已是夏日,府中的花卉多已凋零,倒是府中的小河中景致独特。
荷叶边,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放,艳粉的花瓣隐约可见,河里一群群锦鲤穿梭其间,荷叶连田田,鱼戏莲叶间,别有一番趣味。
“可有什么要改的?”齐言彻问道。
乔玉妙摇摇头:“这院子是名家手笔,一步一景,独具韵味,我享受现成的就是了,何必去改,反而还会坏了院中的景致。只是在正院之中,我想种上两棵桂树,桂树虽是寻常树木,但是香气清幽,却是任何名贵树种都不能比的。”
“好,”齐言彻说道,“一会儿就让人移栽几棵桂树过来,府中桂树飘香的日子,便是你我大婚之期。”
齐言彻道:“走了不少路了,去厢房里休息一下吧。”
“恩。”
乔玉妙应了一声,随着齐言彻一起进了厢房。
厢房里的家什十分简单,只有一张软榻,人可以坐着,也可以半躺着,上面铺着密织的绛紫色织锦,质地十分柔软。
“坐一会儿,”齐言彻捉住乔玉妙的手,拉到了软榻上,坐下。
齐言彻坐到乔玉妙的身边,松开了她的素手,大手绕过她的背,把她圈到了自己的怀里:“玉妙。”
“恩?”乔玉妙便顺时靠到他怀里,手抵住他的胸口,低低应了一声。
齐言彻低下头,把下巴半搁在她的发髻上,手收拢了一些。
乔玉妙趴在他胸口,整个人被他环住,这怀抱她并不陌生,男人的身子紧实有力,靠在胸口结实的肌肉上,说不出的舒服。
眼前是他宽阔的胸膛,掌心是棕色锦袍下紧致的肌肉,她的手便开始不老实了,左左右右,撵来撵去的。
齐言彻身子一紧。
齐言彻抬起头,大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了一会儿她好看的桃花眼,目光慢慢下移,一直挪到红唇。因为他正抬着她的下巴,手挤着她下巴,使得她的下唇微微嘟了起来,微翘的双唇,越显饱满丰润,仿佛成熟的红果,诱人品尝。
眸光一暗,唇就落了下来。
丰盈、湿润、娇软,相触的一瞬,他的唇便有些麻了,他情不自禁的开始shǔn xī 她的唇瓣,手也不自觉的收紧,好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往上攀,勾上了他的脖子。
如今已是夏季,衣服穿的极薄。
齐言彻里头穿了一件极薄的丝质中衣,外头只有一件质地轻盈的锦袍。
乔玉妙衣服穿得也不多,小衣外头,就也只有一件了。不似冬春季的对襟领子或者斜襟领子,今日她的褥子是一字领。
衣服穿的这么薄,两人这么紧紧贴着,齐言彻心中的火,串得更旺。他侧了身,把怀中的人儿压到了软榻上。
“妙妙。”他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没有动。
挣扎了许久,他终于慢慢的起身。
见他起来,乔玉妙便勾了勾他的脖子:“是不是很难受?”
“恩,”齐言彻应了一句,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
她勾住他的脖子,他就定在那里。
乔玉妙咬了咬唇,又用舌头轻舔了下唇,齐言彻连忙别开眼,不敢去看,却只听她说道:“左右婚期都已经定了,你若是实在难受,实在难受的话,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