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风险太大了!”常宇认为不可冲动,要从长计议,想了一下后对陈汝信道:“你从西边绕过去,待会我们动手你解马”又对况韧说:“你远程压制,看我手势动手”说着对陈所乐和青衣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飙起来”。
“掌柜的,您要说什么啊?”青衣一头雾水。
陈所乐笑了:“掌柜的是要咱们装贼人了”。
虽然李自成建国大顺,看着人模狗样实则还是草头班子,大部分的东西和原本作为贼时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比如军服就并非官兵那样都是统一制式,穿啥的都有,和老百姓和落草的贼寇没任何区别,这也是最容易被浑水摸鱼了。
常宇三人匆田埂里爬出来走上去村子的道,相隔还有二十米远那当值的贼军还没发现他们时候陈所乐就主动大呼:“李老二,这可有酒?”说的是地道河南口音。
棚子里的贼军听到有人喊,并无太大反应毕竟这就是一种反心理战,理所当然的认为只有自己人才会这么大呼小叫。棚里只有两人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朝远处望去,只见三个人影大模大样的走来,便道:“哪他么的有酒啊,有酒还能轮到你们啊……”
“你们他么谁啊……”
“艹,妈的,刚在西潘村那边听大狗子说他听李老二说这村里头有人从外边搞来了酒高价卖呢,那李老二呢,没来当值么……”陈所乐不管对方说啥自顾自话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听谁放的狗屁,哪个大狗子,李老二是谁,李泽发么……”
“就是,放狗屁这哪来的酒哦……”
李是大姓,十个人里至少有一个姓李的,这个是概率问题,你只要说李某某,他们自己就会对号入座。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了棚子跟前故意站在个阴影处,青衣还裹着脸低着头装作很冷的样子直跺脚,常宇接住话茬道:“兄弟别小气有酒大家喝,都是熟人介绍来的,俺们也不白喝,带银子来的”说着掏出一把碎银晃了晃,顿时那些贼兵眼睛就直了:“哎呦喂还是个大户兄弟啊,不过这真的没酒喝,但是有玩银子的,兄弟玩不玩?”
真没酒?
真没有!
“草,被这狗子的大狗子耍了,老子回去收拾他”陈所乐很气愤转头就走,被常宇一把拉住:“既然来了就玩会呗,没听那兄弟说要玩两把么”。
“玩啥啊,瞧他们也不像有银子的样,想空手套咱们呢”陈所乐撇撇嘴,里边的贼人不愿意了,纷纷起身走到草棚外,身形已完全暴露在况韧的射程之内“怎么说话呢,谁没银子……”还有甚者骂骂咧咧。
“有拿出来老子看看,真有的话咱们就玩玩呗,老子就银子多玩多大都和你们玩”陈所乐说着从怀里掏出银袋一晃,众贼眼睛都花了;“这位兄弟是财神爷啊,来来来,咱们玩几把……”
“玩就玩”常宇向前一步,不经意的抬手打了个响指,随后拔出匕首对着跟前那人喉咙就是一刀,旁边的贼人竟还没发觉,只是突然也觉得心口剧痛,却是陈所乐和青衣也动了手,三人突然出手,一刀一个,余贼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捅倒五六个,剩下感觉不妙的却还没做出反应破空之声呼啸而来,瞬间几人被穿脑而过,因为他们刚才被陈所乐就激将到了草棚外,让况韧可以尽情无阻碍的射杀!
青衣更不用说,掌剑并用,剑虽不及素净那般闪电快捷却一样的狠辣穿心而过,至于掌下皆无全尸,他一掌之力石头都能击的粉碎何况血肉之躯。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功夫!十余贼人还没做出任何有效反应就全部被袭杀了,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配合!所有的分寸都拿捏到了恰到好处!连常宇自己都觉得越来越顺手越来越有水平了。
这边刚解决掉,那边陈汝信已牵了马过来,竟有七匹马。
“快走”常宇从草棚钻了出来刚要翻身上马突然朝远处看了一眼想到了什么:“拿火把”。
草棚里放着十来个火把,五人捡起来燃上,然后翻身上马直奔正西去了,虽然才知搞到七匹马,但要知足,这已是虎口拔牙了,再贪心不足一个不慎后果不堪啊。
五人骑马举着火把一路狂奔,行五六里地,便见从西边方向有火光奔来,常宇果断决定迎上去,众人知他心意,况韧已经摘弓拎着时刻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