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的?”常宇面无表情。
“军爷,小的不长眼,饶命啊!”
常宇冷笑不语,铁柱一刀下去,血溅五步。
又压一个,尿了,砍了。
又一个,疯了,砍了。
最后一个,咬牙切齿吐向常宇一口血,砍了。
“报督主,村中打听了,这是山里马蹄沟的一伙山贼,这是他们的一个点,经常在这算计来往客商”。有家丁急急来报。
常宇冷笑,他可不是什么客商,连jūn_duì 都敢劫?还是说这些人其实根本是知道他的身份,有的放矢。
关外多贼十有八九是溃军落草,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极少与jūn_duì 正面冲突,也许是因为出身之故吧,jūn_duì 也极少主动剿匪。
这些贼匪多是边军出身,不管单兵作战还是联手行动,强横之极,一般家丁护卫都非其对手,便是眼前这十余人若非吴中这个大高手坐镇,李铁柱带领的十余家丁想这么快宰完绝非易事,即便这些家丁都是原本姜瓖的家丁,武力也算超群。
是偶然还是必然,若是必然倒是谁想杀自己,先是那神鬼莫测的杀手,然后是这伙山贼,背后指使人是谁,京城那帮大佬么?
那帮大佬能寻到吴中这种高手,那鬼魅自然也可被驱使,只是他们的触角都能伸到关外的贼窝?
还是说……常宇把目光望向了正北方,雪花乱舞迷人眼。
“你怎知茶里下了药?”前车之鉴,越往北行常宇不敢大意,下令宫字营行军时小心谨慎,耐不住好奇问吴中。
“督主深居皇宫,自不知江湖险恶”。
“那你怎么看破他们身份的?”常宇又问。
“卑下曾落过草”吴中沉默半响道,小太监来了兴趣,再问,吴高手闭口不言。
撇了一眼路边一古寺,匾上三个古朴大字,慈云寺。
慈云寺往北便是进山,距离大明关外最后一座堡垒宁远城百余里。
风雪山中行,宵小环伺,宫字营大旗迎风伸展,猎猎作响。
关外两百里,燕山侧,渤海旁一座小城矗立,城名宁远,清军多次在此铩羽而归,皇太极在此吃尽苦头,而如今却是大明关外所余唯一堡垒,辽东早已名存实亡。
就连辽东最后一任巡抚黎玉田可能因为触景生情都申请回京升职做了右都御史,只留辽东总兵吴三桂驻防于此,守护大明国门外的最后一道门槛。
宁远城已见白,远处黑山如妖,虎视眈眈,俯压下城,城上一人玉面无须,俊美异常,披盔戴甲,看着掌中雪花,抬头看了看北边,脸色凝重,又看了看南边眉头轻挑。
人屠已入关,快则子时,慢则天晓至宁远。
京城距此近千里,三四天时间快马而至,果真强悍,还是说这是个下马威。
狗太监杀人如麻,听闻残忍的狠呢
身边几个部将嘀咕着,脸上各种不服,太监都特么的一窝没用货,会打个求的仗,只会指手画脚,贪吃拿要无度,好不容易搞定个监军,又来个督军。
若非杀人如麻残忍狠毒又怎么称得上是东厂,这小太监有此恶名自非善类,尔等且不可与他正面冲突。
吴三桂面无表情,眼神成谜看着远处山脉。
他若识得自己斤两便罢,若不然大不了一杀了之,这兵荒马乱的,寻个由头再简单不过,也算为民除害了。
呵,吴三桂嘴角一丝冷笑,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