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直让不少春心荡漾的门阀小姐,看得牙根发痒,恨不能亲自上前将他们两个分开。
“有话快说!”龙绯云冷冷道,闻着公狐狸身上撩人的香气,她就一阵阵犯晕。
“从今日起,不管我叫你云儿,还是其他名字,你都必须应下。小猫儿,想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定会答应吧?嗯?”凤卿挑着迷醉的尾音,让龙绯云浑身一僵,像是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有片羽毛轻轻拂过。
很快她就退后了几步,拉开与这只道行颇深的“狐妖”距离。
她很想骂,滚你丫犊子!都这么大人了,天天给人取外号有意思吗?
但龙绯云还是忍了下来,一线嫣红逼人的赤瞳,含着薄暮冷光与凤卿相对,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要求的事情。
“云儿,你算是答应我了?”凤卿挑起精致的修眉,眉梢含着动人的情致,“我真是极其高兴。”
楼层中像是炸开了锅,“刚才凤家公子与她说了什么?”
“难道他们两人订下了终身!”
“这怎么可以!”
这是哪跟哪,凤卿靠过来说了一句话,就被她们脑补出一场大戏。她要是与这只黑心肝的狐狸订下终身,那绝对是人生最悲哀的事。
凤卿也不解释,笑得格外灿烂莫测,让几家的闺中小姐格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差当场流下伤心失望的娇泪。
不远处,端庄坐在椅凳上的龙香君,软烟罗裹着的娇躯不住颤抖,一种叫嫉妒的滋味在心底不断扩散,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渐渐嫉妒变为了凝沉漆黑的恨意。
她不该与凤卿这般亲近,她哪一点都配不上风华绝代的凤卿公子!
凤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龙绯云也从方桌后面回到了龙家的宴席上,大厅中嗡嗡响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十几个舞姬换了舞裙,重新来到屏风前面,起舞弹琴。只是见过龙绯云的制香术之后,这些寻常的歌舞任谁也提不起兴趣再去看。
凤家家主携着夫人来桌前,给龙璧月,龙璧茵敬酒贺寿。
他们两人靠近之后,龙绯云才看清凤家家主及夫人,看上去都很年轻贵态,特别是凤家主母夫人,气质淡雅出尘,优雅又华贵。
稍长的裙摆逶迤铺在地上,乌黑的发丝盘起,几颗饱满的夜明东珠如同星辰散落在青丝间。美目顾盼生辉,红唇潋滟多情。
站在高大威仪的凤家家主身边,构成一幅极美极和谐的画面。
细细打量之下,龙绯云总算明白公狐狸身上的好基因是从哪里来的了。有这么个天仙般的娘亲,想长成歪瓜裂枣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凤家家主聚起白玉酒杯,身边的夫人红唇轻启,声音柔似春风般称赞道:“龙家家主真是好福气,瞧瞧,这几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又是多才多艺的。等再长开些,出落得更是欺花赛雪,倒时只怕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有了凤家大夫人做对比,一贯在龙家作威作福的祁二夫人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在雍容大气的凤夫人的面前,二夫人显出了一丝局促,还是故作大体地浅浅笑道:“凤夫人说笑了,凤家的几个嫡公子,才是人中龙凤,玉树琼芳。哪家姑娘能嫁入龙家做媳妇,才是真正的好命!”
两家夫人说笑打趣了一会,也不见龙家三姐妹有反应,三个丫头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般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起身谢礼的意思。
只有龙绯云站了起来,从容得体地朝来敬酒的凤家两人回礼,“能得家主,夫人的称赞,绯云不胜荣幸。”
二夫人干笑了一声,不停地朝自己女儿使眼色。
龙璧月,龙璧茵不懂礼数也就罢了,她辛苦教养出来的香君,向来以高贵典雅闻名,岂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龙香君也看见自己娘亲如抽风一般不停地朝她眨眼,可她两腿像是失了知觉,想站也站不起来。
不止是龙香君一人如此,龙璧月,龙璧茵同样是这样的境遇,下半身失了感觉,完全不听她们的控制。
姐妹几个对视了一眼,洁白的额头上汗珠子直往下滴,几张娇艳的小脸都涨得通红。
凤家家主,夫人有些站不住了。
龙英华忍不可忍地拉下颜面道:“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礼仪规矩的,还不赶紧站起身来道谢。”
龙香君颤颤弱弱,带着哭腔,无比尴尬羞涩道:“父亲,女儿不是不想起身,而是没法起身。”
“没法起身?这是怎么回事?”龙英华剑眉深皱,将信将疑,方才她们上楼时腿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就不能动了?
龙璧月,龙璧茵一脸的窘迫害怕,“我们也不知道,这腿就似动不了了!爹爹,快找人来帮我们看看!”
看着三姐妹心慌害怕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凤家家主,夫人一时站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有坐回去的龙绯云,嘴角弯起淡漠冷谑的角度。
能在中情局里活下来的特务,不仅是近身格斗高手,还是数一数二的神枪手,车手。指哪打哪,绝不会偏差一点。
而她不仅手稳,眼明,还学过人体解剖构造。知道人体每一个穴位。
方才射出的绣花针,钉在了龙家三姐妹身上的章门穴上,阻了她们经脉通往下半身的气血。
此针不拔,就别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