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琪,你帮帮我。我可以拿东西与你交换!”她不想没了舌头,她更不想成为哑巴!
她的手上还握着龙家jūn_duì 的令牌,那是她娘亲偷拿出来,在很早之前就交给她的东西。她知道这枚圣龙令极其重要,能证明她就是圣龙转世,眼下说不定能换她一命!
“贱人,闭嘴!”凤琪手背上青筋暴露。他嫌弃不耻地移开目光,这个疯女人又怎配做他的妻子!
“你若是被割了舌头,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贱人你不是一直爱慕他吗?他不肯帮你,你才记得来求我。你忘了?我是你的夫君!这次回去,我就会修书一封,让你滚回龙家后院。”凤琪拿起桌上的酒盏,重重地砸向龙香君的面容。
冰冷的酒水溅落一地,龙香君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冷刺的酒水还是溅入了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发出一声尖叫。
龙香君忽然站起身子捂住自己嫣红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向大殿外冲去,“我不要变成哑巴,我不要!”
还没靠近宫门,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龙香君不停挣扎,对着皇宫守卫又掐又咬。
凤琪嗤笑一声,冷冷地撇开了眼睛。
这样的疯女人,还被人称为是四家小姐中的典范,可笑至极!
狄蔓看她疯癫的样子,向龙椅上的新皇道:“龙家二小姐神智不清,又是凤家的二夫人,身份尊贵。让她成了哑巴,确实有失妥帖。不如改成庭杖,皇上意下如何?”
新皇厌弃地看了一眼在长乐宫宫门前大哭大闹的疯女人,点点头,“就留下她的舌头,行五十杖。”
她是龙家的二小姐,被娇养了这么多年,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五十庭杖!
龙香君的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一旦有人靠近就拼命地用手乱挥。
“别碰我!我哪也不去!”龙香君神经质地尖叫着,挣扎着,被四五个皇宫护卫拽起,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掌灯时分,宫宴散了,龙香君的刑罚还没有完,远远的能听见一声声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长凳上的人软软地趴在,发丝尽乱,也不知是死是活。
祁道远与狄蔓一同踏出长乐宫,就看见广场上那抹随风轻舞的锦绣红衣。
他站在斜阳下,绚烂如华,似与身后的晚霞融为了一色。
狄蔓与他认识,又参加过他的比武招亲,见面之后不打一声招呼,也有些说不过去。
“凤公子。”狄蔓还是唤了一声,神色有些变扭。
他负了绯云,她自然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祁道远也朝他拱手,不得不说眼前人惊华无双,气韵非凡,似有帝王之气。
他记得龙家二小姐说过,之前顶替狄蔓的人是龙家大小姐,也就是凤卿的夫人。但今日国宴,却不见他的身边有人陪伴。
“凤家公子为何一人来赴宴?”祁道远出声相问,眼眸微深。
这张美玉雕琢的脸上浮现苦色,如琴撩拨的嗓音缓缓启,凤卿望向了狄蔓:“我也想知道我的夫人如今在哪。”
他又回过祁家,但祁家院子里的人已经换成了狄蔓。
今日他之所以会出席国宴也是希望能再见到她一面,但陪在祁道远身边的人依旧是狄蔓,他的小猫儿已不知去向。
“她不是你的夫人吗?还来找我要人?”狄蔓没好气地开口,扯了扯祁道远的衣袖,就想将他牵走。
祁道远看着握住他袖子的手指,目光微顿,没有再问什么,由狄蔓拽着往前走去。
没走出两步,凤卿挡在了他们面前,温柔的声音不乏急切,“云儿她到底在哪?”
他知道小猫儿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她说那些伤人的话,让他再也不出现的话,他也不该走,更不该放手!
在离开祁家的那日,他又说了违心绝情的话,小猫儿会不会当真了,再也不肯要他了?
想到这,凤卿的心难以抑制地绞痛起来,不自觉地凛起了眉尖。
他宁可云儿给他一剑,让他痛,让他悔。也不想云儿就此消失,再也不肯出现在他的面前。
狄蔓冷笑道:“你知道绯云在你们凤家受过多少罪?你又可知道绯云逃离雍州城的时候,有多狼狈艰难!我若是男儿,才不会再将绯云还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凤家这些年暗中谋划着什么,娶了绯云不够,又娶了龙家二小姐,你们要得不过是能打开上古宝藏的人!”
看着这张如玉面容上的苍白,狄蔓接着说了下去:“我听闻龙家二小姐才是真正的圣龙转世,凤公子你们已得偿所愿,为何还要再问绯云的下落?还嫌害得她不够吗?”
“我从未见过她那般狼狈失神的模样,告诉我在祁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