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场创作音乐的重担,就只能落在倦倦身上。
倦倦的创作方法也很简单,直接综合之前听到的《风的三十二重奏》、《盛庭花园》、《星河赞歌》,来一个大杂烩。 然后用推演之术,把这些音乐结合起来不停的变格。
直到变格到它妈都不认识的地步,最后在选择几段适合哼唱的选段,交给月亮女士。
整个过程简单粗bào,没有一点音乐素养与技术含量,就连音符音阶,倦倦都没学过;但最终还是靠着推演术,硬生生的推出了一个似模似样的音乐小样。
当然,这个音乐小样毫无技术,也无太多美感。
但其风格,却和《风的三十二重奏》、《盛庭花园》与《星河赞歌》差不太多,毕竟变格再多,基底还是这三首乐曲。
倦倦通过心灵系带,哼哼了几句这首新音乐。
月亮女士听完以后,以她个人的鉴赏水平来看,这乐曲基本是扑街水准。不过,她又不是用乐器演奏,只是哼唱的话,稍微用点小伎俩,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至于什么小伎俩?自然是音系戏法。
月亮女士作为传奇巫师,其他系别的“术法”或许不太涉猎,但“戏法”她还是会的。
就比如音系戏法中的“抚慰之音”、“泉水之音”,通过特殊的发声方式,来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唱出来的歌,更加的有质感,如沐春风。
月亮女士也的确这么做了,靠着“抚慰之音”、“泉水之音”,她的哼唱不能说多美,但听起来很有感觉。
纵然是乌利尔,都忍不住点点头:“果然,夫人之前是自谦了,你的声音很适合哼唱。”
月亮女士……也既是满月夫人,有些赧然的道:“不不不,我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哼唱,真的不太好听。而且,我感觉和当初我在‘梦中’听到的那首乐曲,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说到这,满月夫人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我也只能靠着一点模糊的印象,来哼唱了。”
满月夫人用这种自损的方式,让乌利尔别去追究她哼唱的这首音乐的“艺术性”与“专业性”。
乌利尔也的确如她所想那般,没去考虑她哼唱选段的技术性:“夫人作为一个圈外人,能哼唱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哼唱的这个选段,和我最近在梦中得到的几首音乐,风格有一点相像碍…”
乌利尔说到这时,低垂着眼眉,喃喃自语:“难道,这首乐曲也是路易吉写的?”
“不过,路易吉的音乐水准应该极高,这首乐曲明显少了一点韵味……但风格还挺像路易吉的田园派的。”
乌利尔在低声自喃的时候,月亮女士、太阳先生以及倦倦,都将他的话语听到耳中。
“路易吉,这难道就是之前那几首乐曲创作者?”月亮女士在心灵系带里惊呼。
太阳先生:“听他的语气,应该就是了。”
月亮女士:“如果这个叫路易吉的就是乐曲创作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是老师让我们探寻的‘异常’源头?”
太阳先生:“还没法确定,你想办法将话题导向这个路易吉。”
月亮女士:“可以,交给我。”
这边心灵系带的交谈刚刚落幕,满月夫人便做出好奇的表情:“你说的路易吉是谁啊?”
乌利尔迟疑了片刻,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说到这,乌利尔便停了下来,似乎不准备继续谈下去。
满月夫人见状,连忙道:“难道你说的路易吉,就是在梦中演绎乐曲的那位男人?”
她这句话说的其实很模棱两可,并没有说是在谁的梦中演绎乐曲,可能是她的,也可能是乌利尔的。全看乌利尔自己的想法。
只要乌利尔接话,不管他是想的哪一种,满月夫人都有把握继续聊下去。
乌利尔:“听夫人的意思,你刚才哼的那首乐曲,也是从一个男人那里获得的?”
满月夫人露出惊讶之sè:“难道你在梦中获得的乐曲,也是从那个男人那里获得的?”
——之所以满月夫人知道是“男人”,是因为乌利尔嘀咕路易吉时,曾提到过“他”。在大陆通用语里,第三人称“他”是专指男性。
乌利尔对此并无所觉,还以为满月夫人在梦中遇到的也是一个男性。
乌利尔:“是的,你们刚才在街上听到的我演奏的那三首乐曲,其实都是来自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路易吉。”
“我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路易吉。”
满月夫人连忙道:“你还记得路易吉的长相吗?你描述一下,我对比一下。”
乌利尔不疑有他,开始低声描述起他印象中路易吉的外貌。
年轻、优雅、说话带着很有自我风格的腔tiáo,每每说到兴起,还会配有竖琴的拨弹。单从气质上来看,他更像一个诗人。
“至于更多的细节,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我在梦中,虽然有一些自我意识,但并没办法始终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很多细节我都记不住,只能记得一些大概。”
满月夫人:“你说的这个叫做的路易吉的男人,和我梦中的似乎有点像,他说话也很有腔tiáo。不过,和你一样,我在梦中也看不太清对方的样子。”
满月夫人说到这,还露出了遗憾之sè。
顿了顿,满月夫人继续道:“我不知道我梦中的那个人,是不是路易吉。但以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接,或许他们就是一个人。”
乌利尔摸了摸下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满月夫人笑着昂起头,表现的很是骄傲:“那是,我的直觉很少出错。”
“对了,你能和我再聊聊这个路易吉吗,虽然我不一定能在梦中和他再次相见,但如果下次梦到了,我起码还能亲口向他询问一下。”
满月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适合的时间说出来的,而且没有一点点违和感。
至少,乌利尔听起来并不感觉有被“探查秘密”的不适感。
再加上,乌利尔对路易吉、对那个梦,本身就很有兴趣,如今见到一个和他经历有些相似的“同伴”,他的倾诉欲也自然而然的提升了。
“当然可以,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乌利尔回忆道:“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只是这个梦太清晰了,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