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可是清元道府最大的债主,下至弟子上至府正,几乎人人欠他一屁股烂债,他当然再不用象以前那样夹着尾巴做人,腰杆那是前所未有的挺直,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大气。
“那个,先前打赌的事呢,我们就是凑个热闹,都没当真,供奉大人大概也不会当真,是吧?”庄梦蝶笑得格外的亲切,和昨天脸色铁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府正大人简直盼若两人。
“如此说来,那张借据的事,府正大人也只是凑个热闹,没有当真了?”苏光拿着供奉的架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几家可是世交,从小时候穿开裆裤玩尿泥巴就在一起的,这等交情,提钱多伤感情,这所谓借据,原本就是闹着玩的嘛。”这次没等庄梦蝶说话,陈思缘就抢着说道。
“”苏光虚假的笑容一僵,只觉一头狂汗。
穿开裆裤玩尿泥巴多大岁数了,这种儿时糗事亏你说得出来。为了区区几万枚道灵石,连堂堂府正的脸面都不要了么?
“就是就是,我们这交情,所谓借据本来就是闹着玩的。嗯,刚才打赌的事也是闹着玩的。”庄一鸣马上附和着说道。
不过他的脸皮倒没陈思缘那么厚,没好意思提穿开裆裤玩尿泥巴的事。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两位府正大人是闹着玩的,我也没跟你们闹着玩。”看着两个老家伙振振有辞死不要脸的样子,苏光强忍着狂笑出声的冲动,板着脸说道。
以前他欠着一屁股烂债,在谁的面前都直不起腰杆,尤其面对这两位最大的债主更是底气不足。身为堂堂供奉,在清元道府却全无半点威严可言,大事小事别说做主了,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寻常弟子见了他也没大没小随意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