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绝心头一动,神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蒲端阳并没有给他太多思索的时间,话声一落,便右手托着玉鼎,左手打出几道手印。
“住手!”柳三绝也来不及多想了,上前一步高声喝道。
蒲端阳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停下手印,对柳三绝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我只当没见过你,你走吧。”
柳三绝猜得没错,蒲端阳的确不想与他为难。毕竟,当年的事早已过去多年,柳三绝也为当初的一时冲动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玉鼎宗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柳三绝怀恨在心,即便原本有些记恨,但见到他那一头苍苍白发,想到他这些年生存不易,再想到当初的同门之谊,心中的怨恨也淡了许多,甚至生出几分淡淡的同情。
“端阳,今天的事我都是亲眼所见,实不能怪罪风华,实在是、是娇娇侄女儿行事孟浪了一点。”柳三绝摇了摇头,斟酌着用辞,对蒲端阳说道。
说到娇娇侄女儿几个字的时候,柳三绝恶心得自己一阵反胃:还好不是亲的,他柳三绝要真有个这样的亲侄女,不如早早一把掐死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蒲家的人,就算有错,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管教了!”蒲端阳多少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什么德性,也知道柳三绝这个“孟浪”的评价,其实已经是非常客气了,但还是怒声喝道。
他们玉鼎宗是什么宗门,就连各大圣宗甚至诸位君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他蒲端阳身为七长老,就算宝贝女儿行事放浪了一点,轮得到外人来教训吗?
这个柳尚元,自己好心放他一马,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还当着面数落自家宝贝女儿的不是。如果不是看在当初的同门情谊上,蒲端阳差点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