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铜音中，一枚核桃大的白色丹药弹了出来，被他抓在了手中。
噹！
盖子落下，合住。
“请斧正！”
焦文学将丹药递向了戴淑玲。
一股甘甜的香味，飘散在空中，让人闻之，神清气爽。
戴淑玲没接，她的神情，已经超级难看了，在纠结了一番后，低头抱拳：“惭愧，我不认识这门炼丹术，无法辨丹。”
哗！
嘈杂声四起。
尤其是中州学府的学生们，更是急得火烧眉毛，戴淑玲可是学校中，排名前三的炼丹师了，连她都看不懂的东西，这还怎么赢？
曹闲露出了笑脸，这一局，稳了。
“好一个投机取巧！”
澹台语堂不屑。
“什么意思？”
鹿芷若不解。
“他这道炼丹术，比较稀有，还不知道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找到的呢。”
澹台语堂主修医术，自然也离不开丹药，所以有所钻研。
炼丹的手法有很多种，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常用的只剩下了不到十种。
为什么？
因为都是效率最高、性价比最高的炼丹术，基本上都可以做到节省材料，节省时间，以及掌握起来，难度不大这三点。
“但这是辨丹允许的，戴老师认不出来，只能怨她自己见识浅薄。”
李子柒叹了一口气。
见多识广，也是一种能力。
这就像考试的时候，有一道特别偏门的题目，你答不上来，就说人家不能算在总分内吧？
“其他人也可以参与辨丹！”
焦文学看向了众人。
倒不是故意挑衅，难为大家，而是真的想知道有没有人见识过这门炼丹术，毕竟这是自己挖掘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弊端存在。
无人应答。
“哈哈，那这一场，就是我们赢咯？”
曹闲开心，很好，二比一，再下一城，就在他准备开始第四场的时候，有人开口了。
“等等！”
孙默踏前一步，越众而出。
“哦？孙师有何见教？”
焦文学询问，态度和善，因为孙默哪怕不是炼丹师，但人家是灵纹大师呀，到了这种水准，不管主修什么学科，都值得尊重。
“哦？孙师对炼丹也有所涉猎？”
曹闲瞅了安心慧等人一眼，放心了，因为她们对于孙默的插话，也是一脸懵逼。
这说明他们也不知道孙默懂炼丹学。
“水柔部落还没有消亡吗？”
孙默询问。
别人不知道孙默在说什么，但是焦文学却是身体一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去过水柔部落？”
焦文学追问，这门炼丹术，就是他在黑暗大陆历练的时候，偶然在一个深山的部落中，找到的。
“没有，只是在书中见过，听说那个部落中的男人很美，女人更美！”
这些东西，都是孙默通过神之洞察术看到的。
“是的，那是连男人都让人心动的一个部落！”
想起当年的经历，焦文学有些不寒而栗，当时他面对着一个男人，都差点没把持住。
“我淦，你不是真的懂吧？”
曹闲有点慌，还有焦文学，你聊个屁的天呀，赶紧出题，怼死他呀！
“常用的炼丹法，都是以火焰高温炼丹，但是这门炼丹术，反其道而行，以水流炼丹，因为也叫水柔术。”
孙默介绍：“它的利用水流的冲刷，带走草药中的杂质和不需要的成分，然后又以水流为媒介，融合各种草药的成分，最后成丹。”
“水的品质越好，丹药的品质便越好。”
焦文学点头：“不错。”
“水柔术，讲究的是一个慢字，将水流构成一个循环，一千零八次，为一个周期，所以焦师这枚丹药虽然成型了，但是以水柔术来说，它是一枚失败品。”
孙默看向了焦文学。
“当然，这么炼丹用时太久，焦师可能担心大家等的心急，于是故意练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水柔术的核心，是一个慢字呀！”
焦文学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用水柔术炼丹，要么失败，要么成丹率太低，要么丹药的功效太低。
搞了半天，问题出在了这里。
“焦师！”
曹闲提醒了一句，你这一幅得到了指点，了却心中疑惑的神态是什么鬼？深怕别人不知道孙默答对了吗？
你装的淡定一点就怎么了？
也不怪曹闲着急，因为看这样子，又要输呀！
焦文学却是没搭理曹闲，朝着孙默抱拳，眼神期待：“还有要点吗？”
“老师竟然还懂炼丹？我怎么不知道？”
鹿芷若过于震惊，都忘了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