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字,必然是出自一位书法大家。”
众人点头,这些字体,的确漂亮的没话说,极其的赏心悦目,有人忍不住,念了出来。
“是夜,乌云低垂,与好友对弈三月有余,未尝一败,心情畅快之下,遂刻无相神功与木刀之上,赠予有缘人。”
众人面面相觑。
看样子,真不是孙默偷学的,毕竟这种书法,一般人可写不出来。
罗月满一看大家的表情,就有些不爽,孙默的名气太大了,而且大家都想和他搞好关系,所以这些人本能的都在为孙默寻求开脱的理由。
果然,钱老帮腔。
“这字迹,一般人可写不出来,而且这把木刀,也有些年份了。”
“哼!”
罗月满提醒:“诸位,你们别忘了,孙默还有一个书画双绝的名声呢,而且他本人,也精通考古学,做旧一把木刀,不是难事。”
众人悚然一惊。
的确有这个可能。
旋即,他们又开始惊叹和佩服。
这个孙默,真的是才华横溢。
“罗亚圣,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默皱眉:“在没有结果之前,公然污蔑一位八星名师,你不觉得很没品吗?”
名师们没有插话,但是心中一凛,感觉到了孙默的霸气和强硬。
“八星对亚圣,其实差不了多少!”
“论名气,孙默比罗亚圣大多了。”
“何必呢!”
众人嘀嘀咕咕,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争执,反正功法,孙默已经学了,与其指责他,不如以此为要挟,索要一些好处。
比如御空灵纹,比如大梦心经什么的。
罗亚圣看着孙默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庞,一时间有点哑然。
作为亚圣,地位尊贵,他不知道喷过多少人,从来没有人敢反驳,尤其是年轻人,哪怕不服,也得憋着,可是今天,孙默呛了回来。
“诸位,贵校镇校神功,想必会的人不多吧?”
孙默朗声:“还有这种书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写出来的,再加上棋力,一个因为赢了棋,开心到把这么珍贵的功法刻在木刀上的人,想必他的对手,肯定是一个棋艺卓绝之人,因为只有这样,赢了以后才会觉得自豪与骄傲。”
以此推断,刻字之人,棋力也非常强劲。
“不错!”
众人点头,通过这三个条件,大家其实已经锁定了目标。
那就是纪世文的亲传老师,上一任的擎天学府校长,他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收集棋谱。
“罗师,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纪世文解释:“我当年让白爽去中州学府,就是调查这件事的,后来发现,木刀是我老师的,于是作罢。”
这算是为孙默背书了。
“你为什么不收回木刀?”
罗月满不爽,知道无法再用这件事指责孙默了。
“老师说了,赠予有缘人,我怎敢违背他老人家的话?而且以当时孙默表现出的才华与潜力,我何必为难与他?”
纪世文反问。
众人有些后怕,要是当时纪世文兴师问罪,那么就得罪死孙默了,哪还有现在的交流讲学,其乐融融的氛围?
罗月满无言以对。
“其实有关镇校神功,我早就不满了,功法不管多么极品,都是死的,只有落在了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可你们总是敝帚自珍。”
纪世文指责:“想让大乾坤无相神功名震九州,那就要让更多的人学到它,去用它征服黑暗大陆,去击败强敌,这才是它最完美的归宿。”
“我希望大家明白,我擎天学府的强悍与伟大,不是建立在一部功法上的,即便被所有人学去了又如何?”
“我希望将来,我们学校的师生创造出的功法,有资格成为其他名校的镇校神功,成为别人的家传之宝!”
“诸位,功法是利刃,只有握在手中,才能擒敌杀将,你们将它当圣物供起来,才是对它最大的亵渎。”
“我在此,代表全校师生,恳请诸位,开放镇校神功吧?”
纪世文说着话,给罗月满九十度鞠躬,弯下了腰。
罗月满的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了。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纪世文是故意让自己找孙默的麻烦,然后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废除大乾坤无相神功的镇校属性,让所有人皆可学。
毕竟这家伙为了这件事,惦记了好多年。
在场的三位副校长,不敢开腔了。
这个时候大家如果拒绝,会被全校师生恨死的,那么将来,也绝对没有机会坐上校长宝座了。
孙默对纪世文刮目相看了。
这胸襟气度,是不是太宽广了?
扪心自问,孙默最多,也就是把圣级绝品功法教给与自己亲近的学生,他是绝对不舍得把它们开放给中州学府所有师生的。
不然这和败家子有什么区别?
老祖宗能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拿着棺材板拍烂他的脑袋。
……
孙默尽管成为了副校长,可是作为一个新人,他还没资格参与高层的权利角逐。
哪怕是纪世文,也知道让全校师生都去学大乾坤无相神功不现实,所以最后争取到的是,每个年级期末,考到了前十的优等生,有资格学习这部镇校神功。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全校都轰动了,立刻掀起了学习大热潮,谁都渴望着在年末大考中,拔得头筹。
孙默的热度更高了,因为身怀神之手,可以让人晋阶,所以学生们每天围追堵截,想得到他的指点。
“我怎么感觉自己更忙了?”
孙默从顾秀珣身上下来后,叹了一口气,纪世文是真拿他不当外人,开始给他安排工作了。
完全是当校长培养的样子。
“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顾秀珣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命运好奇幻,老校长放弃了孙默,但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擎天学府送来了橄榄枝,不,是橄榄树。
“孙默,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纪圣人的私生子?”
孙默直接比了一个中指。
接下来的日子,孙默忙得要死,这让他很不爽,就在他琢磨着找什么借口避一避的时候,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