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袁绍的大力投入,难民们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集结的人群要嘛留下来务农务工,要嘛向着别的地方继续流浪。
而粮价此刻也稳定了,这消息对于袁谭和王宾来说,就是最坏的消息,因为他们的计划已经付诸流水。
至于是怎么失败的,他们也根本不清楚,都认为是袁绍这位大神脑子又抽疯了,突然就开始顾及难民的死活了,所以这次他们总结的经验就是两个字,倒霉!
王宾被袁谭莫名的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其实这事还真的不怪他,不过他也很清楚,新主子要发泄,那么自己就只能顶着。
此刻王宾心中反是有些后悔了,到底跟着袁谭这种薄幸的人是不是一件好事,反观貂蝉那可真的没话说。
不过人就是这样,一旦当他背叛了你第一次,那么就肯定有第二次,然后慢慢又是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自己都麻木了成为更加疯狂的背叛。
王宾现在豁出去了,决定一头走到黑,把王府彻底的出卖,毕竟在王宾这个封建大男子主义的人面前,以为女性当家,那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袁云试探性的在做账时,开始谨慎小心的提示貂蝉,希望她可以从不一样的账簿中看出端倪,但是几次下来,貂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翻了翻面前的账簿,袁云暗叹一声,却依然没有放弃,继续把一些账目特别明列出来,希望可以让貂蝉注意到。
貂蝉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手里拿着袁云做的账目,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她现在很享受袁云送来的账簿,因为上面总会在一些细节上对自己提醒。
这代表了这位仙家的师弟,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貂蝉如此想着,不自觉地又笑了起来,然后把那卷账簿又翻看了一遍,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娟儿来给油灯加注了一回灯油,看着自家小姐的诡异笑容,就觉得莫名其妙,看个账簿也能看到发笑,难道是赚了很多钱?
“小姐,这几月咱们可是亏损了很多啊,都是那些难民害得,叫我说就该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又不是我们害得他们。”娟儿把油灯挑亮了些,然后嘟囔了一句。
貂蝉摇了摇头,道:“难民很凄惨的,拖家带口到异地讨生活,我们能帮着且就帮上一帮。”
娟儿也不反驳,反正小姐说的总是对,既然家主都不反对,自己一个贴身女婢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姐,难道这月我们赚了很多钱?为何我总见你在看着账簿发笑?”娟儿又问一句。
貂蝉微一错愕,转瞬脸色有些泛红,摇了摇手搪塞道:“这月是有些不错的进账,海运那边有了王叔的操持,如今扩大了很多,每次出航都能运送很多物资回来,如今南北在大陆上完全割断,海运产生的利益非常大。”
娟儿一怔,自己的小姐很少说得这么细的,而且即便说了,自己也听不懂,也不知道今天的小姐是怎么了?
有了好奇心,娟儿就斜眼瞄了瞄貂蝉手里的账簿,一下就看见了袁云标示出来的那些奇怪之处。
只看了一些,娟儿就惊呼道:“王宾这人在吃里扒外,难怪上次我们王府亏损的这么厉害,现在想来就是因为王宾跟袁谭签得那份和约,难民一来,我们这边的粮食瞬间被抽空,只能从别的地方购买高价粮填补,这可亏损了不少啊小姐。”
貂蝉立刻伸手止住了娟儿的惊呼,然后淡淡的说道:“有些人是永远无法养熟的,不过这也属平常事,他王宾之前还是有价值的,不过现在就是亏损了,所以这些都很正常,咱们范不着惊讶。”
娟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急切的问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貂蝉思索了下,然后毅然回道:“明天你去王宾家一趟,就把话摊开了手,告诉他我们不准备追究,让他自己识趣些,也再不要来王府骚扰。”
娟儿不可置信的抢道:“就这么完了?王宾他可是联合了袁谭来对付我们,他也算是王府的老人了,怎么可以如此轻松的放过他?”
貂蝉脸色逐渐转冷,接道:“王宾在袁谭那里的价值,就是因为他是我们王府的内应,如今他被我们革除了,袁谭就再没了利用他的价值,所以要嘛放任他,要嘛杀了他灭口,咱们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而且得罪了袁谭也不好。”
娟儿点了点头,对于小姐这种冷处理的办法佩服不已,即解决了事情,又不得罪人,而且那王宾也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娟儿走后,貂蝉又把袁云的那卷账簿翻了出来,然后再次反复的将那些注解看了一遍,这才喜滋滋的吹吸了油灯,然后褪去衣衫,轻轻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夜,貂蝉难得做了一次好梦,而且十分香甜。
啊切!
袁云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将被子使劲的往身上裹了下,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盖着两层被子都觉得冷,这下他更加的怀念家里的地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