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袁云才终于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道:“岳丈大人说的是,既然是岳丈大人的难处,作为女婿必然是要尽一份孝心的……”
曹操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转瞬袁云就继续接道:“可是清河现在怀有身孕,加之我这国候也没封地,一家人都靠着我那金曹的俸禄过活,实在是捉襟见肘啊,对了曹司空,之前我从长安返回,您还罚没了我一年的俸禄,这又是大人又是孩子的,我都需要赡养,着实没有多余的一文钱了。”
曹操才刚刚有了一丝笑意,转瞬就烟消云散,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教训道:“你个混蛋小子尽然跟老夫哭穷,你那些赚钱的本事你真当老夫不知道?
你家酒店的生意一年光是跟朝廷上税,就有三万贯,除非你逃税,否则三十抽一的利润,你小子已经肥到流油了。”
说完,曹操见青儿端了蔬果进来,立刻指着这个胆小的少女道:“即便是青儿掌管的香皂生意出货不多,一年也能交出一千贯的税款,恐怕就是你袁府停了所有生意,这香皂就够你们一家吃喝不愁。
还有你家那价格在外面的掌柜,哪个不是一把好手,你卞姨娘前几日才跟老夫唠叨,说她养的掌柜都是酒囊饭袋,你们家即便是一个小掌柜都能顶下十个,更别说你们家那几个大掌柜了。
荆州道那边为了惩罚刘表,老夫关停了所有关隘与道路,没想到你们家这些掌柜依然可以绕过荆州直达益州,并且每年为你们袁家赚回打量财货,有这些人在,你小子还来哭穷,是不是后脑勺痒了?”
见袁云捂住后脑勺傻笑,曹操又叹口气,道:“你小子走的很多事情,要不是老夫给你压着,你可知道后果的厉害?光是一条私房董贵妃之事,就足够让你下狱的。”
袁云心中暗惊,这事还是瞒不过曹操,只是此刻曹操既然摆明的说出来,证明自己算是过关了,所以赶紧挤出一脸的感激,然后千恩万谢了一番。
曹操似乎很是恼火,用指节敲了敲桌几,接道:“你袁云赚这么多钱,许都眼红的人可不少,而且你与许仪他们哥三还做的蛮绝的,你们吃完也不说给被人吃些,你可知道许都眼红的人有多少?没老夫给你压着,你焉能如此舒坦的赚着大钱,还给老夫摆脸色瞧。”
见曹操不再提什么董贵妃,袁云才扣了扣下巴,苦笑道:“岳丈大人,您也知道的,新城小子我可是投资巨大,这些可没有一分半毫的节省,基本是小子有什么就投什么,尽量给予新城最大的资金支持,这方面可没让朝廷操心,也没让那些眼红的人掏钱,所以您刚才说的那些赚回来的钱,我可没中饱私囊。”
曹操虽然说的非常生气,但是心里却十分平和,袁云开始只是喊他曹司空,这就是公事公办的架势,后面又开始喊岳丈大人,那么就是已经软化了,也就是新城重建一事没了什么抵抗。
思索完,曹操又舒爽的呲溜一声,再次将紫砂壶内刚被青儿加满的茶水喝尽,这才点头道:“要不是你小子为公多余为私,老夫焉能次次让你如此胡来?所以你也别在老夫这里抱怨,你在许都范围nèi_shè 杀曹仁那么多人,即便你占着理,也不能如此大胆,老夫可有为此事为难你?
所以才说你小子不懂老夫的良苦用心,如今你年纪还小,且好生学习,以后你可是老夫要依为左膀右臂的人,切记不要犯了老夫的忌讳。”
袁云心中微惊,曹操这是一半警告,一半笼络,恩威并施啊,自己如果还是满口胡言,必然会被这个千古凶人抓去喂狗。
稍微整了整衣衫,袁云才正经回道:“小子袁云深受曹氏大恩,焉能有不报之理,小子敢对天发誓,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曹氏未来考虑,绝无半点私心。”
曹操脸色立刻融化了开来,很是欣慰的笑道:“看你是老夫的女婿,那些事情也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这新城重建一事,你是不是也不要再推托了?”
袁云呵呵一笑,道:“钱还是要曹仁将军出,这样才比较公平。”
曹操苦笑一声,道:“就这样安排好了,你这个吝啬小子,估计让你来出这个钱,你一定会把曹仁家打劫的更惨,所以新城重建的钱财物资依然由曹仁来出,你与曹昂只要把事情接过来就是,这样朝中诸公也可以闭嘴了,老夫也好有几天的清净。”
袁云也不在纠缠此事,很老实的点头称诺。
原本这事告一段落,曹操也该回府了,自己就能清净的享受奶油蛋糕了,谁知一歪头,看见郭嘉正在舔指头,他竟然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吃了,一块没留。
再瞧一眼曹昂,这货一副没有参与抢食蛋糕的表情,可是你丫就不能把嘴角的奶油擦干净了再装吗?
蛋糕没了还好说,可是偏偏有人就是喜欢折腾。
只见郭嘉慢悠悠的站起,似乎因为吃的蛋糕太多,还打了个饱嗝,这才笑眯眯的说道:“难得来袁府一趟,袁候今日又很是空闲,不如招待我与主公一顿晚膳好了,席间我们也好聊聊洛阳之事。”
袁云嘴角一阵抽动,要不是曹操在场,他就想把郭嘉绑起来,然后当沙袋练习一下午的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