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钧喏了一声,也小心的回头看了眼火炮,立刻有了几分自信,呵呵笑道:“主……主公放心,这辆车……车架绝对稳固,车……车轴也做了特别的加固,不仅可以带着大炮四处……四处走,战斗时还可以调整……调整角度,很是方便,一定会超出主……主公的预期。”
袁云对马钧做出来的东西很放心,于是又问道:“炮手可有人选了?”
马钧拍了拍胸口,道:“我……我亲自来,主……主公尽管放心。”
看着马钧一脸的认真,袁云点头道:“很好,你放炮消灭的敌人,我全部算你的军功,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
马钧大喜,笑着回道:“主……主公这是在便宜小的,这……这大炮一发出去,可……可是会炸死好大一片,到……到时候小的恐怕就是杀敌最多的,别……别人恐怕会说闲话。”
袁云摇了摇手,道:“你尽管放心开炮,我保证你的军功,咱们火药军讲究的是实际,只要是你炸死的,保证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马钧此刻乐得见牙不见眼,这简直就是白送给他的军功,大炮射程如此远,几乎可以远离战场上的任何危险,他只要在后面瞄准了敌人最多的位置放炮就是,炮弹一落立刻就会死伤大片,这么想着就感觉已经有百多人的脑袋已经记在他的军功簿上了。
火药军继续前进,对于周边不断聚集的敌人充耳不闻,似乎他们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一种威胁,这样的姿态也让那些敌人赶到畏惧,因为他们很清楚火药军所拥有的战力,如今他们还不到一千人,所以他们依然保持着距离,只是谨慎的在周围游荡着。
行进到第三日,离袁云所说的峡谷只有四十多里,而外围的敌军也形成了一定规模,他们甚至请来了附近的羌族战士,这些羌人常年在山中活动,对于这里的地形了解非常透彻,所以火药军根本不可能甩掉他们。
袁云这个时候选择了扎营,就在下午过半的时候,对这个决定不仅外面的敌人不解,就连火药军的战士也十分困惑,因为明明还可以再赶二十几里路的,但是毕竟是大帅的决定,所以他们只能遵从,只是那些队正却严厉警告自己的手下,谁要是觉得很闲,再拿外面的羌人练弩箭,就扒了他们的皮。
这个晚上过的十分安静,同时也十分无趣,袁云本来认为外围的敌人怎么都会来试探性的进攻下,可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他们依然谨慎的在外面徘徊着,甚至连一百步的距离也不敢靠近。
袁云看着远处树林不断抖动着,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边的小六道:“威名在外啊。”
小六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主公说的是啥,于是疑惑的问道:“主公说的啥威名?”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一口干掉了手里的低度酒,冬末的日子出来拉练确实是受罪,不喝点酒的话,这寒冷的夜晚定然非常难熬,看着小六依然满脸的迷惑,只能解释道:“火药军的威名啊,咱们长安一战算是给别人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想要偷吃恐怕不容易了。
不仅是火药,你看外围那些敌兵,他们总是止步在百步以外,这就证明他们对我们的钢弩也了解深刻,算来对方可是知己知彼,我们却眼盲耳聋。”
小六哦了一声,火药军的厉害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何这个时候才发表感概,不过眼盲耳聋这句话却不怎么赞同,于是笑道:“主公勿忧,我们的斥候都在外面,敌人的一举一动都了解的十分清楚,而且我们营地周围都是钢丝网,对方要是敢冲上来,保证凄惨无比。”
袁云看着小六的表情,知道他还没有想透此事,火药军的秘密虽然不是秘密了,但是也仅限局部的人知道,而不是天下皆知,至少羌族的人就不知道,他们那么愚昧的民族,对外面的世界几乎完全不了解。
现在连这些羌人也压抑着冲动没来劫营,证明指挥他们的人至少消息非常灵通,至少很清楚火药军的作战方式和水准,而能让羌人出来帮忙的,翻遍西凉的历史,估计也只有马腾家族了吧,所以这些外围的敌兵不是别人,而正是马腾派来的。
火药军攻击长安李傕时,作为西凉的马腾不可能不派密探过来观望,如此自然对火药军的战力有所了解,所以才压抑着这些凶猛的羌人,让他们仅仅只是围着,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袁云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惊慌,他觉得这样才附和事实,换了别人约他袁云一起去打劫,结果对方只出四百人不到,也会心生疑惑,并且十分愤怒,不过想到火药军的战力,又觉得似乎有些希望,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考验一下。
拿自己的部下考验终归不是太好,但是拿羌人来做这个考验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所以这几日看见的斥候越来越少,反是包着粗重头套的羌人越来越多。
吐掉了嘴里的一块山鸡骨头,袁云又对小六笑道:“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小六有些紧张的劝道:“主公还是不要脱掉黑武甲为好,这样有事发生也好快速反应。”
袁云没有不置可否,因为懒得解释,换了自己要是想试探对方,一定会选择一个有利的地方,如今火药军扎营的位置在高地之上,这里偷袭太过被动,所以他们肯定会选择不远处的山谷,今晚自然是可以睡个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