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张着嘴巴,现在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明显,袁云就是看王朗不顺眼,所以借着这些反贼打击对方,所料不错的话,袁云那些安插在反贼里的人手,必然建议先去攻击王朗,所以他才会故意派人去王家讨骂,因为一旦王家人在这次事件中倒霉,他袁云大可以说当初我派人去告知,结果被人撵了出来。
程昱嘴角微微抽动两下,最后只能一叹,道:“王朗那胞弟即便得罪了袁候,但是你之前已经将他从三楼扔了下去,这份恨意也该消了吧?现在袁候要是真把王朗家弄的家破人亡,这有是何苦来的?”
袁云微眯眼睛,然后说道:“王朗那胞弟现在见到我腿都软,我可比跟他一般见识,我只是见不惯王朗在背后搞我的事情,他现在与曹仁一个鼻孔出气,之前火药军助我军大克幽州,结果王朗几句话就将偌大的功劳全部抹杀了。
火药军的兄弟虽然领得是洛阳的军功,但是你王朗也不管这些人在前线洒血洒汗,只为了能对付我袁云,就将这么多人的军功全部弄没了,仲德先生倒是教我,换了是您来,您会如何做?”
袁云噼辣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终是把程昱说的无话可说了。
深深叹息一声,程昱才苦笑道:“王朗这次可否留得一命?”
袁云听程昱如此问,脸上立刻又恢复成了笑意满满,摇了摇折扇,马上回道:“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听说他因为从曹司空那里得到了一个偌大的庄子,所以整日都会住在其中,还养了三个小妾,活得别提多滋润了,只是这庄子的位置不太好,离着邺城五里地,加之周围也没什么军营校场,这必然会成为那些反贼的首选目标,所以仲德先生刚才可是冤枉小子我了,我可没让人去煽动那些反贼,而是这些反贼自己都觉得攻击王朗的庄子比较妥当,哈。”
程昱再次叹气,道:“三千多人攻击王朗的庄子,他肯定是没什么活路了,而且王朗因为那庄子风景好,还将一家人都搬了进去,如今看来他还真的是家破人亡了。”
说完,程昱再看了一眼袁云,又道:“袁候这沙发果断的性子还是要改改,打从宛城开始,只要是与袁候不对付的,最后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话说一半,程昱见袁云挑起了眉头,马上加强语气道:“别跟老夫说曹仁,他虽然还没有被袁候弄的家破人亡,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乃主公曹操的族弟,要不是主公一直护着他,估计也早就遭了袁候的毒手了吧?而且即便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是看看他之前偌大的家业,如今也被弄的上不上下不下的,要不是河内郡那边给曹仁发现了一座金矿,他们家恐怕早就开始喝西北风了。”
袁云嘴角抽抽了两下,只能苦笑回道:‘仲德先生说什么毒手啊,弄的小子我好像育多恶毒一般,您何时见我没事去招惹人家的,还不都是别人先找上门来,所以充其量小子这就是正当防卫,总不可能别人喊打喊杀的,我就真的把脖子贡献出去吧?’
程昱知道在这上面跟袁云绕,那只能是没问没了,于是转了话题又问道:“除了王朗以外,袁候还打算对谁下黑手?”
袁云撇了撇嘴,虽然程昱不说毒手了,可是换成了黑手二字,也不是那么好听,不过既然对方问了,他也不想瞒着,于是老实的答道:“还有一个陈群,只是这货就比较谨慎,从来不离开邺城,所以我估计他家倒霉的应该是他的族人,听闻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很是喜欢打猎,如今春日才过,猎物也丰富了,他必然是要去活动一下的,估摸着那些反贼一定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程昱听到这倒是一怔,疑惑道:“这陈群的兄弟又怎么挑惹到袁候了?”
袁云瞬间脸上有些尴尬,刚才说王朗时,因为是为了火药军兄弟出头,倒也还算大义凌然,可是地府这陈群的兄弟,就完全属于个人恩怨了。
想完,袁云依然尴尬满脸,喃喃回道:“我有一个小妾,名叫柳依依……”
“袁候休要扯开话题,你那小妾柳依依老夫怎会不认得,所以不用说了,现在就赶紧说要点。”程昱吹了吹胡子,很是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句。
袁云干笑一声,道:“柳依依在邺城开了间酒楼,生意还不错,谁知有一日竟然有人上门闹事,不仅砸坏了楼里的东西,还将柳依依派去管事的一个贴身婢女打伤,动手的就是那陈群的兄弟,这怎么都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吧?”
程昱嘴角抽动了一下,沉声道:“袁候这是承认了,你对付陈群完全就是私人恩怨!”
“嘿嘿……”袁云现在除了干笑,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