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攸的模样,袁云有些不解的问道:“子远老爷子为何如此高兴,我们此刻正前往江州厮杀,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许攸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然后回道:“首先老夫已经可以看见天下一统的模样了,其次这次益州之行,老夫感觉会发一笔横财,自然需要好好的高兴一番。”
袁云一怔,再次疑惑道:“哪里有横财可发?”
许攸嘿嘿一笑,回道:“袁候的依依夫人因为怀了身孕,所以才返回了洛阳,于是她将这次来的生意都交托给了老夫,老夫之前还不以为意,但在见过了那些账簿后才咂舌不已,这战争财要不是横财,那又是什么。
啧啧啧,不想给战士们运送战利品,仅仅只是抽一成,就可以赚到这么多,永安一役下来光是替战士们运输战利品,袁府就得到了五千多贯的分红,这还只是小财,依依夫人还在永安买下了好几处地皮,光是卖给曹洪将军就赚了三万贯,还有……”
袁云听着许攸在那如背书般,将柳依依的‘恶行’叨念出来,只感觉头疼无比,自己这个婆娘确实是天下最厉害的老板娘,通过她手里倒弄出来的钱财,这些年下来已经成了袁府的一大支柱。
不过如此想着,袁云转瞬又开心了起来,自己娶到这么一个会持家赚钱的老婆,怎么说都是赚大了,家里那些资本的累积,自己完全不用操心,而且即便膨胀的非常快,也没人会说他这个袁氏家主什么闲话,毕竟都是家中的婆娘操持的,在这个公私不分的时代,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咳咳咳,我袁府的财产可有一大半都投入了洛阳的建造之中,这一点子远老爷子不会不知吧?”
许攸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好一会才接道:“投入洛阳的都变成了股份,当初自然只有投入毫无产出,可是眼下可就不是这样了,洛阳如今犹如庞然大物,袁候哪怕是分上一根毫毛,也是一笔巨资,在这一点上,天下没有谁犹如袁候一般敢赌,而且还赌对了……”
袁云未等许攸说完,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子远老爷子此刻与我说这等事情,是不是又在警告我,不要太过贪心,否则一定会引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是也不是?”
许攸听袁云如此回答倒是一呆,不过很快就再次大笑一声,然后摇着头道:“袁候这次恐怕错怪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是想袁候也给许氏弄些赚钱的营生,这次帮着依依夫人打理这笔战争财,虽然得到了两成的分红,但是老夫却觉得不可以动用,不如就算我们许氏的投入,在袁府的产业中占上一点分红罢了,至于袁候给多少,老夫完全不在意,只要有就好。”
袁云这下可彻底懵逼了,之前许攸总是在建言自己,不要在洛阳的事情上太过出头,此刻却反其道而告知,好像还十分鼓励他继续在洛阳的资产上争取更多。
许攸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绝顶之辈,见袁云诧异的眼神已经明白了很多,于是笑眯眯的解释道:“袁候难道没有听过秦国王翦的旧故?在权利上当然是需要谨慎的,但是在钱财这块就大可不必了,之前老夫劝袁候放弃对丐帮这种情报单位的控制,就是因为这其中的权利牵扯太大,如果不掌握在世子手中,终究会带来很多坏处,但是在钱财之上就不同了,袁候对洛阳的资产占有越多,世子就会越放心袁候,毕竟有了这么多资产,谁都会小心行事,生怕行差就错,这样的人自然会规规矩矩,让人分外放心。”
袁云被许攸如此说,心中立刻表示了赞同,只是他嘴中却回道:“如此看来,我是应该把洛阳的资产都放出去才是,要不给这东西牵绊着,以后的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许攸瞬间一惊,道:“袁候难道还有不臣的打算?”
袁云赶紧摇手道:“子远老爷子理解错了,我不过只是想过悠闲日子罢了,真的要是像老爷子所说,每天我都要为了那些资财而坐卧不安,那我宁可不要。
在这次西征结束后,我可是真的打算好好歇歇了,这一点我也通过飞鸽传书告知了曹昂世子,世子也同意了,只是要求我十年内不得离开洛阳。”
许攸听到这,老眉立刻皱了起来。
袁云见许攸如此,立刻调笑道:“子远老爷子现在还想不想参与袁氏生意的一股?”
许攸沉默片刻,最后毅然答道:“老夫依然不改目的,袁候要是愿意出让一股,老夫立刻画押,老夫就赌世子与袁候的情谊一把,要是赌赢,老夫世代吃喝无忧,赌输了就陪着袁候一起倒霉好了,算来能与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共进退,老夫不亏。”
见许攸做了如此艰难的抉择,袁云爽朗一笑,这才指了指大江的前方,道:“那些都是后话了,此刻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