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仓促的关系,最开始整建的是物内。 即使用不到那么多地方,但里边的环境是最主要的,起码陈文引进设备的话这里是唯一的安置点。 作为生态园的配套,这地方可以简陋可以破败,但利用价值必须跟上,说白了这个地方就是为生态园服务的。 虽然这些建筑很老,不过很结实耐用,说难听点过去的建筑物质量真不是现在的豆腐渣能比的。 修了房顶,窗户,把破损的地面平一下就完好如初了,至于墙面刷新就没必要了,就是拿来当厂房没必要。 现在外围那些老旧的围墙开始拆了,杂草丛生根本没人走的小路也没存在的必要。 算一算把这里纵横交错的三条小路一围,其实面积无形上又多了几十平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笔飞来的横财。 这一片散落的厂房连起来,是一个十分理想的四方形,从地势上而言这样的格局不管用来做什么都很方便。 这些国营地很集中,几乎就是凑在一块,分散开来管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现在围墙已经逐一推倒了,新的围墙会把这一片彻底包围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完整的一个配套厂房。 这一拆,再加上贪wū了小路的面积,除了厂房外还有大片的空地,一眼看上去更宽阔了。 这么大片地方,其实利用率还不高,不过归纳起来会比较好管理。 芳姨两口子可以帮忙管这里,地多到时候可以养几只狗,由老人家来看守的话比较稳妥。 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还是得有人看着保险一点。 靠近门的这间房,原本是所谓的会计室和办公室,这三间平房加起来有五十多平米,用来当宿舍是有点奢侈。 不过地方现在多,就一个黄粉虫养殖和厨余垃圾设备,加上当仓库的还用不到四分之一。 空地的话就更多了,怎么利用起来倒是个难题,暂时陈文也不想考虑这一块,因为需要考虑的事多到头疼。 给她们的这间宿舍是旧房,里边简单的刷新了一下,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临时搬来的双人床。 未来可以搬点旧家具来,旧家具这东西买的时候是钱,卖的是时候是垃圾,还是有利用价值最划算。 “这地不错啊。”芳姨一进来就开心的笑了。 他们要求不高,这样大的面积可以住得很舒服,而且外头空地那么多,闲暇时还可以种点菜什么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过段时间我再搬点家具过来。”陈文肃色说:“芳姨,你们既然住这了,那这里你们也得看好了,过几天弄几只狗过来养。” 乡下人对狗最有感情,俗话说再穷不卖下蛋jī,再谗不宰看家狗。 巴爷说了这事他帮忙找,到时候连红包大概得给人家五千块钱,陈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因为未来这边,生态园,包括水库都需要养狗来看家护院。 尽管生态园是游览区,狗得拴着不能吓到游客,但还是得养着以防万一,而且自己家别墅那也要。 巴爷说的狗有两种,一种是黑背也就是俗称的狼狗,他有个朋友爱好这个,有关系养了几条部队退役下来的老狗。 现在刚好下了一窝崽,到时候花点人情就可以要过来。 另一种就是乡下的柴狗了,其实我国的柴狗种类也分很多种,在农村人的心里这种不起眼的狗还有很多的说道。 俗话说是好狗护三邻,这好狗也是有标准的,并不是说名贵就好。 有些狗祖宗几代都是看护果园,鸭舍或是jī舍的,那种狗似乎天生就有遗传基因,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 尤其黑狗最受推崇,用迷信的说法就是黑狗阳气大,克邪克yīn,除了看家护院还可以赶走一些邪祟的东西。 黑色的柴狗也有说道,有俗称的踏云犬,就是那种混身发黑但四个蹄子上都是白毛的那种。 必须四足,三足的不算,两足的不算,四白才算得上是踏云犬。 还有五火身,其实就是四足,加上xiōng口有一点白,那种据说阳火很重,一叫唤起来大多的邪祟都得躲着走。 另一种是天眼巡,就是额头中间的位置有一圈白毛,就如开了天眼一样,据说这样的狗很有灵性。 最受推崇的则是镇yīn乌,顾名思义,这只狗的身上找不出一根杂毛,通体黝黑毛发油亮。 更绝的是舌头都是黑的不说,眼珠子也是黑得几乎看不见白,这种潜伏在黑夜里你绝对看不出它的身形。 最上佳的镇yīn乌掌底和爪子都是黑的,据说走过的地方邪祟一闻味道都不敢靠近。 老人家说过,镇yīn乌是神物,往那一蹲鬼差都不敢靠近,过去大户人家做法续命的时候都会请一只镇yīn乌在场。 这算是迷信吧,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不过众口成金也不好说是虚是实。 这方面陈文曾经迷过一阵子,收拾了不少的资料研究。 因为陈满仓也说过,聪明的狗很有灵性,唯一比不上人类的地方就是不会说人话。 当年陈满仓在一市场就养过一条天眼巡,那条狗聪明得陈文异常的震惊,它甚至可以靠声音分辨出来的汽车是不是陈满仓那辆皮卡。 而且陈满仓在店里拜地主爷,东西都摆在了地上,整jī,大黑鱼,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那只天眼巡也没绑,它坐在离神位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眼睛之沟沟的盯着就是不敢动一下,要知道它的口水已经流得地上都一大滩了。 旁人都啧啧称赞,这条狗太有灵性了,它是不敢乱来怕得罪神明。 这条天眼巡的来历也稀奇,一次陈满仓干活着出了点意外,左手骨折了很是晦气。 出院回家的时候在楼下就见着了这条狗,那时候已经是成犬了,巧的是左前腿也受伤骨折了,按比例来说和陈满仓伤的几乎是同一位置。 这条应该是老狗,饿得皮包狗瑟瑟颤抖,但双眼依旧有神。 聪明的蜷缩在角落里不想被人发现,但陈满仓走上去时它毫无防备,甚至眼里露出了一种莫名的亲近。 陈满仓是啧啧称奇,当时想都不想就带着去宠物医院看了,然后带回家养。 这一养就是九年,这条老狗成了陈满仓的宠爱,他管这狗叫大儿子,管陈文直接叫小子,陈文那时候纳闷的想自己的地位应该是干不过它。 那狗最后是寿终正寝的,陈文记得它坐化的时候还满诡异的。 早晨什么都不吃,就盯着陈满仓掉眼泪,陈满仓一开始也不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老狗已经蹲在门前没了呼吸。 陈满仓那时候心情很不好,托人在山上找了块地把它埋了,就树了个无名碑。 事后老头子喝了半个月的闷酒,想来一人一狗间感情太深了,养过宠物的人估计都能理解这种yīn阳相隔的心情。 那段时间陈满仓最喜欢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大儿子哟,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文连连的呸着,觉得也够晦气的,当时就想问问这条狗是不是他亲生的,老爹的爱不只无分性别已经发展到了不论物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