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多伦多亚的地下密室,一个男人满身血迹的被人牢牢得拷在地下刑具上,他的手倒在手铐上,仅靠着身后最后一点的支撑,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灯光照射在那布满血丝的瞳孔上,凌乱的发尾一次一次冲击着那即将崩溃的精神防线。
“你说你,要来执行什么任务不好,偏偏要来执行这个任务。”审问室外,一个男人同情的看着那早已不堪人型的身体,在他眼里,精神崩溃那是迟早的事。
男人用喑哑的声音朝着那窗外即使披上风衣,都掩盖不了岸然的身影微弱的咆哮着,“老虎,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吗?何时你们又不曾背叛过我呢?”他的身躯在窗外瑟瑟发抖,“那种对着月光向着牢笼外的亲人思念,你知道是一种什么感受吗?我失踪的那几天,又有人曾找过我吗?”
“如果这就是背叛的结果,那你所谓的爱国情结也太廉价了吧。”他咳着血,在喉里涌动着热烈的嘲讽,他的眼睛,在那随时可能垂下的视线嘲笑着他的所作所为。
“是他,让我知道了野心的无底洞。”他伸出风衣中的手表,那是一块镶金边的劳力士,他的神情注视着手表上雕刻的金色文字,笑道:“在警察少的可怜的工资中,可能工作个几十年都买不到的表,你知道我现在花了多久吗?”
“两天就足足抵了我大半个岁月的工资,家人也从此因为我过上了再也不用提心掉胆的生活。”他的每句话都好似的单纯的透露着自己的目的,一个令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高尚的目标,或许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能够为了家人,才会使他的初衷一错再错。
“你现在的所有钱都只不过是现在那些社会败类从老百姓省吃俭用的压榨过来,你那么崇高的为了自己的家人,你家媳妇可能还在外面跟其他男人偷腥呢?”他鄙视的吐了口血痰,嘴角的腥味禁不住令自己哈哈大笑。
“给我继续打。”他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随即,房间内一次又一次的传来男人的低吼声,他的脚步停在了门口,用着唇语一遍一遍的复述给了那微微挣扎开来的眼睛,“x,就如同数学中的未知数。他的身份也跟这个符号一样从来都只是未知数罢了。”
“呵,你小子。”终于再承受不了那许久的痛楚,他闭上了眼睛,只是那苍白的嘴唇渐渐的的浮现出笑容。
尸检房内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安德烈尸体?”冰冷的仪器旁,一具白布盖住了病床上的尸体。他的手轻轻的揭开头部的白布,露出一具泡在消毒药液的头骨。
“多伦多亚d字区。第一个草丛发现的他。”
“你闻到没有尸体的味道,和我刚才经过电梯时闻到的一模一样。是一种能让人闻得起鸡皮疙瘩的味道,长
时间闻下去容易让人晕眩。”唐洛嗅了嗅尸体上的异味,鼻子还是很不适应的左右摆动着,不确定的说道:“类似一种兴奋剂的味道。”
夏莜茗看了两眼唐洛,不可置信在尸体的身上闻了闻,的确发现到了一股在腋下气味极重的药水味。
“这跟市面上的兴奋剂闻起来有很大不同,但的确能够产生在腋下,这种气味的兴奋剂可能真的存在。”少女虽然很努力的去闻,但奈何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这种味道,药水的气味已经很好的掩盖了兴奋剂的气味。
但是她还是从类似的气味中,发现了这其中蕴含的香味,是一种大量的苯丙胺气味。
“那我们就可以去联想安德烈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了?首先,凶手给他服用了一种精神致幻剂,而且在室内,出现过很多的酒杯碎片,我想这不难看出,毕竟他脚下的伤口只有锋利的碎口才可能导致这样的伤痕,紧接着营造一种自杀的假象,所以才会脸照地致死。”他拿起一副手套,之所以夏莜茗第一时间不能发现安德烈,也正是因为死者的头骨粉碎性骨折,容貌已经完全被血渍遮挡住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他慢慢的揭开脸部还原后的脸,那是一张近乎黑红色的轮廓,他指了指其中神经受损后的脸部旁支,双眸凝重的说道:“或许这本来就是凶手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他的脸,才会故意让死者的头部先照地。”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目击过的死者,都非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