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看看自己的病例。”病房外,迈克顿恼怒的从护士手中夺过病例报告,丢在了唐洛的身前。
“恩?”唐洛听话的拿起了报告单,云里雾里的看了看病历单上的报告,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前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被人追杀了,当然这点你早就猜到了。一切都按照你想的那样,为了摆脱这暴露踪迹的沙石,我们只好躲到了一家宅子的草丛边。在我们听到一声大喊后,我以为只是路过“五五开”的叫声(泛指狒狒),幸亏夏波动耳尖听出了那道声音是你的,的确我们在草丛外边发现了你。”迈克顿诉说着当时发生的一切,讲客可能不以为然,但作为听客的唐洛,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那也就是说,我在空气之中闻到的的确是一种乙醚的香味。”他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如果不是报告单上所说的乙醚中毒,恐怕他是不会相信在未封闭空间只要一闻就会让人立马晕眩的事,但乙醚这种东西只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闻久了就会跟毒药一样,通过肺、脑血液循环,抑制中枢神经所产生的麻醉作用。
“对了,那天你说的发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太再乙醚上停留,突然他想到了前天还未说完全的通信。
只是刚才这么说话,他真的怕夏莜茗会误会什么,当时人的本能,对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有这种反应应该挺正常。但好在,毕竟自己喜欢的女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此时,她同样看着迈克顿,脸上的疑惑也并不比自己少多少。
“前天大概晚间一点左右,我们被约翰邀请来到了d字区,也就是你们那天附近的一间很豪华的别墅。照理说,那天你们应该也能发现,但很奇怪,别墅的主人也叫帕丁森·史密斯。”
“史密斯…史密斯。”唐洛嘀咕着,迈克顿则是停下了他的讲话,有时候,唐洛说的话,都有着一种很独到的见解,无论如何,他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唐洛。
“那么那天,我见到的就一定是帕丁森·史密斯了。”唐洛用一种坚定到了肯定的口气给出了答案,他想那天,恐怕必然是烽火狼烟无疑了。
“斯坦尼莫对于中国的文化了解甚多,他的儿子,即使再纨绔。也必然听说过中国的烽火狼烟,只是他想假借着给安德烈送行的动机,通过烟气告诉别人自己的方位,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乙醚,中和了天空上的烟气。”唐洛说道。
“你继续说。”
“后来我们在那处别墅的地底下,发现了一处极为隐匿的地下通道。”他的声音停住了,走过病房门外。左右环顾后将病房的大门紧紧锁住,甚至将那隔绝的白帘都拉了下来,这才放心的低声说道:“我们从那片密室走下去,只感觉越来越冷,走到尽头已经是如坠冰窟。冰冷的温度,昏暗的灯光,再加上看不到人却又能听到人脚步声的感觉。我们一转身,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他站在那里,仿佛记忆的噩梦还令得他再度回想起来,神色变得身临其境的苍白:“我们一转身,看到的是一排还是一排的器官,那种浸泡在绿色罐中的骨架,就跟电影里那种反派角色的实验室一样。”
“如果没猜错,你们应该找到x的窝点。”
“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吗?等着让那些追杀你们的人转移阵地吗?”见着迈克顿没有了下篇,唐洛顿时气的不知道该谁为迈克顿的愚蠢买单。
迈克顿憨厚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那掩饰心虚的表情,还是哭的苦不堪言:“这不太害怕,所以忘了吗。当时波动姐姐不也没想到报警,你不能因为只有我在,就只欺负我啊。”
“迈克顿你这也太不实在了吧,谁说我没报警。”夏波动在门外敲着房门,怒斥的声音甚至从房门外都能听得到。
“波动姐姐你来了啊。”阿谀奉承的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不嫌事多的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屁颠屁颠的笑道。
“介绍一下,这是fbi重案组成员,你们可以叫他鹰,当然这只是他的行动代号,而这一位,便是山组成员:老虎。这一次,负责这次案件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夏波动简单的介绍着跟过来的两名男人,与此同时,唐洛在一开始就开始很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人,那个左手代号鹰的男人,传统标准的国字脸,络腮胡很有那种美剧fbi刑警的感觉,但唐洛猜,之所以叫他鹰,恐怕只是因为他的眼睛很尖,有着笑起来随时可能眯成线的感觉。
老虎这个在照片中一模一样的男人,但唐洛对于他,打心底有着一种阴郁的看不穿感觉,如果他不是警察,很像漫画中的心理专家。
“还有,迈克顿你好像说漏了一点。当初我们发现那道密室的时候,不知道谁对着我说这可能是酒窖,还跟我吹嘘摆弄自己知道的红酒名字。”夏波动满脸鄙夷的看着迈克顿,这个一直在门外听着他满嘴胡话,又懂得用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的说辞,原本不想拆穿他的,谁知道这家伙到最后竟然把自己则拖下水。
“你不用说了,以你的性格如果能单纯到只找到一间密室,那我就不是唐洛了。”唐洛看着身旁那被拆穿还极力掩饰的男人,很多时候,人总是靠这么点侥幸,而暴露出更多的谎言。
“鹰先生,老虎先生我们是不是也该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