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的话不但提醒了众人董如意如今的年纪,还提醒了众人如果没有人教唆董如意,她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太夫人对于这样的事也有些厌烦,直接道:“让周妈妈过来回话。”
先前胡姑姑遣走了花厅里的奴婢,这会子屋里也只剩下她一个奴婢了。
胡姑姑俯身道:”奴婢去去就来。“
胡姑姑转头出去,好一会都没有回来。
二太夫人看着更不高兴的丈夫,气道:“这胡姑姑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喊个人过来都这么费劲。”
董长生没有做声,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花厅内非常安静,很快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胡姑姑脸色发白,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还有一个二等丫鬟扶着她。
胡姑姑进了花厅就打发了那个丫鬟出去。
二太夫人原本还想说她几句,见她如今的样子,赶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胡姑姑气喘吁吁道:“衙门来人了,来福管事在荣福堂外要见老爷,说...说...说…”
这人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想要说的话来,胡姑姑喘着气,一连三个说,都没有说出衙门来董家干什么。
董长生顺手把手中的茶碗丢了过去,茶碗碎裂的声音响彻了花厅。
董长生道:“说,要见老爷做什么?”
董盛兴没有解释,他此刻正在回想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
胡姑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她也不喘了,也不磕巴了。
胡姑姑道:“来福管事说衙门的人绑了十爷过来,说十爷偷盗,被人告上了衙门。此刻来福管事就在荣福堂外面候着,说大管家已经过去了。”
董盛兴起身惊道:“什么?”
冯氏则是惊道:“这不可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吕妈妈,阴沉着脸,问道:“十爷今年的银子可是领了?”
花厅中的众人一愣,全都看向了吕妈妈。
吕妈妈见状赶忙喊冤,道:“冤枉啊夫人,十爷一早就领了银子,真的是一早就领走了银子的。”
这话冯氏还是信的,量这叼奴也不敢克扣自己亲生儿子的银子。
冯氏看向董盛兴,道:“允礼是不可能偷盗的,他刚拿了今年一整年的银子,喜欢什么直接买了便是,何须偷盗?”
董盛兴觉得冯氏说的没错,董文仪不缺银子,何须偷盗。
董盛兴道:“可有说他偷盗了什么?又是谁给告到了衙门的?”
以董家如今在江宁的势力,就算是董文仪真的偷盗了什么,也没有谁敢真的告上衙门。
而且就算是有那不长眼的,真的给董文仪告上了衙门,他们江宁县的知县杨大人也是不敢接董家的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