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一笑，眼中几分怀念：“对啊，另一位是阿宸的母亲，她们姐妹俩的性格真的是南辕北辙，海棠虽然有点小叛逆，但她的本性不坏，外冷心善。”
边说着，顾老太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顾西宸：“你最近有和海棠联系吗？”
顾西宸道：“每次这种特殊培训，都是完全保密的，需要与外界断绝联系，莫晔跟去了，奶奶你就别太担心。”
如果单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他小姨妈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彪悍了。
“唉……”顾老太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唐沐曦看着奶奶欲言又止的样子，站起身，柔声说道：“奶奶，我去厨房给您熬点粥吧！”
唐沐曦走出房门后，老太太出声道：“小曦这孩子，懂事又识大体，你可得好好待人家，不准欺负她！”
顾西宸微微勾唇，笑容优雅：“奶奶，这话你应该和她说。”
接着，他淡淡转口道：“父亲去过训练营，您也不要再和他呕气了。”
“海棠的性子我了解，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爸，我气的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连你都能释怀，为什么你爸就是这么倔呢？！”
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他究竟在怕什么？
双手抵着膝盖，手指交叉，顾西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应答。
“你有空也多劝劝你姨妈，让她早点退下来吧…”
——
厨房内，唐沐曦将切好的菜和肉末放进锅内，接下来就是用慢火熬了。
想着奶奶可能有话要与顾西宸谈，唐沐曦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等着粥熬好。
刘妈站在她的身旁。
“刘妈，你过来坐，别一直站着！”
“不用了，少奶奶。”
唐沐曦直接抬手把她拉过来坐着，在她看来，刘妈不是下人，而像是个长辈一样。
“刘妈，你待在奶奶身边很久了吗？”
“三十几年了，少奶奶。”
“刘妈，你不要叫我少奶奶，和奶奶一样，叫我小曦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眼中是柔和的笑意，刘妈接着道：“少奶奶，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看得出来，少爷对你是真心的，之前无论老太太怎么催促，少爷都从未带过女朋友回来给她看，你是第一个。”
唐沐曦刹时微愣住，她还以为顾西宸之前说的“没有别人”，是在哄她呢。
刘妈的眼中有几分追忆的神色：“在少爷很小的时候，夫人就生病去世了，老爷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我说这些话可能会有些越距，我只是想告诉你，少爷定是喜欢你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希望你能多体谅他，能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唐沐曦坐在一旁，专注又沉默地听着刘妈缓声说着一些陈年旧事，里面有她不曾接触的顾西宸。
——
脚踩在木制地板发生声响，唐沐曦抬起头，深深撞进那暗黑的深潭之中，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