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曾家被灭门之前,他们就发现了矿山,就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他……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月贵妃以大漳州的名义告诉他。
现在,他依旧对这幅身体充满了缱绻眷恋,依旧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个月贵妃野心不小,不过他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把戏,他看见他们在那里表演而自己全局在握,带着一种戏耍的心态。
但是这个突然回归的皇贵妃曾佳柔,他调查了一圈,除了从原来平义王府的那些奴才口中确认了一些消息之外,竟是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留下。
感恩寺中,那些人说的话都一样…看似无懈可击,但是对于这个城府极深本性多疑的慕重而言,当然不可能相信你一面之词:你说这一年皇贵妃都在寺中修养就在这里修养了。
但是不管怎么追问都没有任何结果,现在月贵妃今天提起这事。
他又怎么听不出来月贵妃言语中对他与皇贵妃之间的挑拨的意思,对于女人之间的这些年风吃醋的小把戏,只要不闹的太出格,在他看来都是很正常的。
慕重不由得想到:莫非月贵妃和皇贵妃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慕重说道:“……毕竟当年是孤亏欠了她,也亏欠了曾家。大概是就连老天爷的垂怜吧,总算是让曾家还有一脉传下。”
月贵妃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知道对方心中已经留下印记,便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公公和一众太监都在门外候着。
反正每次有女人进入这个房间后,他们都会这样守一夜。
他们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次,距离公公出来时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就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喝:“……大胆贱婢竟然敢行刺孤,来人啊,将她给孤拿下……”
公公顿时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完全是本能地破门而入,其余的太监也连忙朝着宫苑围墙方向大喊:“有刺客,护驾,护驾——”
于是一队禁卫军便与公公几乎前后脚地冲进了养心殿里。
只见帷帐上沾满血迹,皇帝正一手捂着肚子,血水从指缝间渗出,指着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衣不蔽体的女子呵斥着。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月贵妃。
月贵妃脸上和手上也沾满血污,她旁边还有一柄匕首,匕首柄镶嵌着宝石,正是之前一个部落进贡宝刀,皇帝转手便送给了月贵妃。
此时,鲜血落在那如同凝滞一般的肌肤上,更显得肤白胜雪吹弹可破,那娇俏的小脸上楚楚可怜,眼中满是幽怨和焦急,可是不管她神情如何的惊恐和激动,张着的嘴里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不管这个女人之前是如何的受宠,但是现在竟然行刺皇帝,那已经是板凳上钉钉的事实,不容分说便押了下去。
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将整座养心殿包围了起来,然后请太医诊治。
当太医来的时候,皇帝因为失血过多惊吓过度,已经晕了过去。
太医们一番抢救后,生命无虞,一场风波总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