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樱樱问:“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婆子有些畏惧地看着她,又看着远处的芩谷——站的那么远,衣着整齐,就算是想攀诬也没办法啊。
于是硬着头皮说:“……奴婢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听到二爷落水的声音了……”
那几个太太安慰廖樱樱,说人没事就好。
注意到芩谷,“这位是?——”
廖樱樱道:“哦,是我以前身边的一个婢子。”
几个太太看芩谷的眼光就有些不对味儿了,婢子就是婢子,就算是嫁人了,那见了主子也应该有主仆的样子。
可是刚才,她愣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也没过来跟这个曾经的主子问好行礼。
看来……刚才那出戏真正要针对的人是这个女人啊。大家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了然地相视一笑。
芩谷当然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不过她并没有要主动往上凑的意思。
好不容易才把身上奴婢标签撕掉,要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再去接话,那就是贱。
有一个太太走到芩谷旁边,“听说你是黄二太太的奴婢?”
“奴婢就要奴婢契约。就像身为姨娘因为生了儿子又熬死正妻而被抬为平妻,总不能一直被叫成姨娘吧,唐四太太?我叫于紫英,今天是黄老太太请我来的,黄家大管家黄昭恩叫我先在这里等一等。”
唐四太太的母亲便是姨娘出身,不过她的手段好,弄死了正妻,最后还坐正了主母位置。还为自己女儿寻了个一官半职的家庭。
这些信息是小z临时传给芩谷的——要怼这些太太们,就要戳在她们的肋骨上。
唐四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旁边有人小声议论着,大抵是“没教养”“白眼狼”“连曾经的主人都不认了”之类的话,不过也只敢小声议论,有些讨好廖樱樱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没到自己面前自取其辱,芩谷也就懒得理会了。
至于那黄振根,芩谷当然不可能让他近身,所以当对方叫着委托者名字满眼yin欲地过来时,便直接用一个控风术推池塘里。
对方醉酒,加上里面全是淤泥和一些腐烂的树叶草茎,扑腾中,想来气管里呛了不少脏污,若是再稍稍感染一下,以这个小时空的医学水平,一场痨病算是妥帖了。
黄二管家总算是“及时”赶来了,对芩谷很是抱歉的样子:“没想到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你见笑了。于太太,这边请。”
黄老太太也是刚刚知道自己媳妇儿在眼皮子下搞了这一出小动作,以前那几个媳妇之间彼此搞事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竟然把自己儿子拿去当棋子,这就要不得了。
心中郁闷,但是想到廖樱樱现在怀有身孕,而且她也多了个心眼儿——既然廖樱樱让人设局,自己儿子都“中招”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一点事儿没有?
以前对方在黄家的时候,她也不曾留意到这个婢女,这一出去便引出这么多事情。
她看了看旁边的方嬷嬷,想到,还是亲自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手段吧。
芩谷行了个平礼,道:“听说黄老太太找我,不知何事?”
她已不再是黄家奴仆,对方是官宦家属,本身没有功名,当然用不着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