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虽然卑鄙,但不至于出尔反尔。”贺来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冲进对面大楼里。
杵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我揉搓两下额头,回头看向几个不知所措的保安:“来,叔叔伯伯们,咱今天都当把雷锋,受累把门关上,大姐你就站在这儿睁圆眼睛看仔细,要是有你闺女,马上喊我。”
尽管不知道贺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真谛。
“年轻人,我们不能那么干,不然医院领导得扣工资。”一个保安不乐意的冲我道。
“他扣你多少,我十倍补上,谁要是敢开除你们,我给你们找说法。”我棱着眼珠子打断:“快点的昂!谁负责看门,麻溜地..”
几个保安依旧没动弹,想想也能理解,没凭没据的,谁敢相信我说的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一辆灰色的小轿车朝着大门口方向驶出。
我来不及再跟他们叽歪,捡起半块砖头,撒腿追上去,直接一砖头拍在对方的后挡风玻璃上。
“吱嘎..”
小车瞬间刹住,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男人愤怒的从驾驶座里跳出来,扯脖就骂:“你特么有病吧。”
“再喊,牙给你掰下来!”我威胁的指着他胸脯狠戳两下,横声道:“听清楚喔,你车现在被临时征用,晚点我会原价赔偿。”
说完,我拽开车门就准备上去。
“神经病,别碰我车!”男人一把推搡开我。
我想都没想,一个猛子蹦起来,攥着砖头就削在丫额头上,他捂着脑袋惨叫着蹲下身子,我趁势钻进车里,利索的挂挡起步,将车身横挡在医院大门,然后又跳出车,手指另外几台准备往外驶离的私家车喊叫:“全部给我熄火靠边,大姐,你挨个车子检查,看看有咱家孩子不?”
妇女闻声,一边抽抽搭搭的感谢,一边冲那几辆车走了过去。
刹那间,那些私家车主们不满的下车,七嘴八舌的凑过来质问我,院子里先前那群看热闹的也纷纷一拥而上,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鸭宿里似的,四面八方全是吵吵把火的嘈杂声。
“同志,你别难为我们,扰乱医院正常秩序,会进监狱的。”几个保安也堵在我前面埋怨。
“别特么跟我絮叨昂,把我惹火了,一脚把你们胯骨肘踹稀碎。”我被吵得实在有点头大,眉毛倒竖的冲着距离我最近的一个保安吓唬。
“吹牛逼,让他打你一下试试!”
“就是,岁数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和谐社会救了你,不然就你这样,早让人拍死在街头..”
哪知道,我的威胁非但没奏效,反而还把这帮人激成了一伙,甭管是私家车主还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个个同仇敌忾的把我团团包围。
“嘭!”
就在我感觉快要被他们唾沫星子淹死时,一声巨响泛起,惊的这帮人纷纷回过去脑袋。
只见二牲口双手攥着一把消防斧,面无表情的剁在一辆车的车身上。
锋利的斧刃将那台车的油箱口撕开一条可怖的大口子,刺鼻的汽油味刹那间在空气中弥漫,二牲口宛如凶神似的摸出一支打火机:“再特么嚷嚷,老子直接点了这台车,大家一块拥抱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