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还能怎么样!”王麟拧眉反问,鼻孔朝外“呼呼”喷着热气:“我升职在即,如果这种时候被爆光出被人搞袭击、搞暗杀,哪怕咱们是受害者,外面不定会传成什么版本,老百姓只要议论声过大,相关部门就一定会来查我,这事儿暂时压后再说吧。”
“是,表舅!”光头抿嘴点了点脑袋:“那小攀儿那边..”
“也不要让他知道,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家子。”王麟摆摆手打断:“去吧,检查一下那两个家伙的更衣柜,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然后让人把我车开到后门去。”
“明白。”光头老老实实的缩了缩脖颈。
等人出门后,王麟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露出一副关心的神情询问:“小朗,你不碍事吧?我看你脑门上破条大口子。”
瞅着这家伙假得不能再假的表演,我摇摇脑袋回应:“小问题,刚刚帮你取药时候不小心磕桌子角上了。”
古语有云:万恶皆由私字起,千好都从公字来。
如果说自私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特质,那么王麟的自私已然变成一种习惯,呼救无门的时候是我拉了他一把,眼看喘不上气的时候是我在帮他,可当他脱离险境,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竟然冷眼旁观,如果实在不是推脱不开,我估摸着狗东西可能连问都懒得多问我一句。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对仅存的那一点点好感也彻底湮灭,被杀意所取代。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条老命恐怕..”王麟拍了拍脑门叹息:“不怕你笑话,真的把我吓到了,我从来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更没想到死亡竟离我如此的近。”
说着话,他揉搓两下拓着几根手指头印记的脖颈,后怕的抽吸两下鼻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冲我念叨:“不过这事儿还真是挺蹊跷的,约你来这地方见面,我事先谁都没告诉,那两个贼人是怎么知道的?另外他们到底是谁的人,我好像从来没跟什么人结过这么大的仇恨,奇怪..真是奇怪..”
我的眼珠子瞬间扩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麟叔,咱们有啥话直接言语,你意思是我做手脚了呗?如果真是我干的,我刚刚还费劲救你干嘛,我站旁边一动不动,谁也挑不出来毛病吧?卧槽,你这话说的真让人寒心!”
“小朗,你别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王麟赶紧摆摆手安慰:“我绝对相信你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咱之间压根不存在冲突点,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跟踪你,然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刚那两个刀手完全是冲我来的,好像根本不认识你,或者说对你没太大的兴趣。”
“我不知道!”我愤愤的吐了口唾沫,将手机掏出来砸在他面前的按摩床上冷哼:“我就这一部电话,你可以调查我近期的全部通话记录,也可以翻看我的聊天信息,实在不行,我让人把我们公司的全部人员电话都拿过来,咱别让您老活在危险之中。”
“你看你这孩子,我一直在解释不是你的问题。”王麟低头扫视几眼我的手机,笑着摆摆手道:“现在不是没外人了嘛,咱爷俩研究琢磨,可能叔刚才的话表达不是太清楚,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不要伤了你我的感情。”
“呵呵。”我嗤之以鼻的撇撇嘴,没有往下接他的话茬。
“唉,我确实是被吓到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小朗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王麟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头道:“你是吃社会饭的,一定比我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一些,按照你的经验,你感觉那俩家伙应该是谁的人?”
“不知道。”我拉长脸摇摇脑袋:“麟叔如果没别的指示,我先下楼等你吧,烟抽完了,这会儿有点犯瘾。”
说罢,我拽开门就打算往外走。
“咣当!”
王麟一下推上房门,揪着面瓜似的老脸道:“大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叔承认刚刚表达方式有误,你看你咋还不依不饶了呢。”
“麟叔,您比我位高权重,也比我经验丰富,肯定懂“恶语伤人三春寒,良言一句暖三冬”的含义。”我瞪圆眼珠子注视他:“夸奖的话可以脱口而出,但诋毁的话最好三思后行,既是这局中人,就莫论是与非!”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拍打声:“表舅,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