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宋阳有点意思哈,半黑不白,看似人畜无害,但又能应付自如的游走在两人之间。”我思索一下道:“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聊什么了吗...”
听我把经过一五一十的复述一遍,张星宇放下手中的半拉面包,眯缝起眼睛呢喃:“自称投资者,还有绝对的把握拉你入伙,听起来咋跟骗子似的,我想不到什么级别的存在有那么大能耐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抽了口气道:“那可能还是咱们见识少吧。”
“目的呢?他拉你入伙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有这份本事,咱们似乎也没啥可以帮他做的,我不信他是突发善心。”张星宇摇摇脑袋,紧绷面颊道:“该不会是季会团伙的套路吧?我记得你说过,当时他代表季会那个圈子是去抓你的。”
“甭管什么关系都不可能一成不变。”我眨巴眼睛道:“咱们可以没见识,杨利民呢?他对宋阳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张星宇口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马上笨拙的跳下车,走出去老远才接听。
望着十几米开外的张星宇,我只能看到他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却半个字也听不清,看来这家伙又在背着我搞什么猫腻。
想到这儿,我沉沉的叹息一口,将心底的不满完全压了下去,我们上次已经因为段磊的事情爆发过争执,如果我再继续跟他吵,除了让彼此心更凉,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友情也罢、爱情也好,都需要双方奔赴,需要正经八百的去经营,我现在只能用他本性如此来说服自己。
几分钟后,张星宇哼着小曲回到车里,插诨打科的自己嘟囔:“现在的快递公司也忒不负责了,让他们把东西给我放酒店前台,非要扔大门口不管,回头必须投诉丫挺。”
“各有各不易。”我强忍着问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念头,随意应承一句:“得了,我眯一会儿,待会院里饭局散了你喊我,既然给人当服务员,就得好好做到位。”
“叮铃铃..”
我话音未落,口袋的手机也响了,看到居然是贺光影的号码,我迷惑的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朗哥您现在方便不,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说一下,旁边没别人吧?”贺光影声音很小的呢喃。
我扫视一眼旁边低头玩手机的张星宇,表情平静道:“你说吧。”
贺光影咳嗽两下,声音愈发泛低:“关于磊哥的,你们之前不是说磊哥在医院莫名其妙消失了吗,今天我出门办事,偶然听到手下小兄弟和他的混子朋友闲聊,那小混子说前几天他在医院附近偷电缆,亲眼看到一群人推着个中年上的面包车,中年的体貌特征和磊哥很相符,据那个小混混回忆,当时磊哥很挣扎,可根本执拗不过对方,感觉像是在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