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用卫生纸擦拭脸上血污时候,刘博生好死不死的攥着一瓶跌打酒在我眼前晃了晃:“看吧,你咬吕洞宾,是不是不识好人心啦?来来来,哥哥疼你,哥哥给你擦药药哈。”
“你能不能滚一边贱去。”我一肘子怼在他胸脯上,翻了翻白眼。
刘博生跃跃欲试的撸起袖管:“嘿,你这熊玩意儿跟我上劲儿是吧,一屋子人帮衬你,你丫居然..”
“把东西拿过来。”不等他絮叨完,林昆摆摆手打断。
“得令!”刘博生比划个米国大兵的歪礼,将跌打酒塞进我怀里,贱嗖嗖的坏笑:“拿着吧你,别以为事儿完了,好戏还没正式开始呢。”
不多一会儿,刘博生将两颗核桃摆在桌面上,林昆盯着我努努嘴:“解释解释吧王先生。”
“解释啥?”我一头雾水的抓起一枚核桃,在手里揉搓几下道:“这东西好像比平常的重很多,文玩吗?”
“文你妹!”林昆抬起胳膊就要抡我,吓得我赶紧往后抽身子。
看到我哆哆嗦嗦的模样,他哭笑不得的斜楞眼睛开口:“这特么是你送杨利民的礼物,在万客隆超市的储物柜里,核桃钻孔,去掉里面的肉,然后把金子融成水灌进去,一颗至少三两重,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啊?这..”我楞了一下,尴尬的缩了缩脖颈。
杨利民出事之前,我和杨晨通过电话,从他口中得知老杨最近有点入不敷出,所以安排地藏找专门的金匠造了点特别礼物拿来送他,可随着杨利民差点翻船,这事儿也被我抛之脑后,要不是地藏今天跟我通电话,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林昆咬着嘴皮道:“你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我应该如何处理?”
我揉搓双手恳求:“师父,我和杨利民的关系发生了改变,现在他应该是比较倾向我的,如果他不收我东西,我反倒很难安心,这事儿您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徒弟求您了。”
“不可能!”
“绝对不行!”
林昆和刘博生异口同声的开腔,林昆紧绷面颊道:“小朗啊,我可以在别的方面替你偶尔开下方便之门,但这种涉及到我工作底线的行为肯定不能允许,你要知道,杨利民一旦收下你的礼物,就是在挑衅律法,挑衅第九处的规章制度,而我视而不见,除了会让自己百口莫辩,更容易让你摘不干净自己,想要拉近你和他的关系,不是非要靠这些。”
我有点不服气的反驳:“师父,那我以前送别人礼物,也没见您..”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和敖辉的一举一动被多少人关注着,你自己心里有数吗?”刘博生打断我道:“只要有一个细节没处理好,你受到的惩罚会比现在难一百倍,杨利民无所谓,至多双开,你呢?你有人家那层保护衣吗!不让你干,就不能干,无需置疑!”
刘博生很少会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我对话,这也证明,这件事情对他们而言相当的敏感。
“想要拉近你和杨利民的关系,方法有很多。”林昆递给我一支烟,微笑道:“套用你们江湖上的一句话,除死无大事,让他感受一下大事儿,你的价值不就体现出来了嘛。”
“问题是这大事儿谁敢动弹?”我搓着鼻头苦笑。
“自己琢磨去吧,只要你脖子上顶着的不是夜壶,应该不难想明白!”林昆打了个哈欠,言语含糊的呢喃:“敖辉总躲在暗处也不是个事儿,鬼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神经绷成了一根线,又会不会做什么孤注一掷的举动,哎呀..好久没自己烧烤了,也不知道这地方的肉质咋样。”
说着话,他又站起来,朝着王影微笑:“小影啊,我这家奶茶店位置挺好的,守着好几间学校,客流量也杠杠的,可我和阿生全是大老粗,这种细致活干不好,往后就得麻烦你帮着打理喽,君惜、君惜,盼君珍惜,希望那些个人头猪脑的坏胚子能明白我们当长辈儿的一片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