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昆说的那样,第九处、天弃、扫h办蜂拥而至,怎么可能空手而归,不拿出点像样的成绩,别说他们自己服不服,恐怕上面的那些大老爷们都不会应允,这样一种情况下,谁又能保得了我。
可不捋着他们给的线路走,我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至于也像敖辉似的也给自己绑几根雷管,走哪唬到哪,最关键的是敖辉已经暴露了自己,相信下次见面,那帮人精都会做足准备。
跟林昆通完电话,我又吞云吐雾的连抽两根烟,才总算看到敖辉一瘸一拐的走出小院,只不过跟他一起的那个青年没跟着出来,只他自己一个人。
他站在车外朝我招招手,然后又指了指巷尾,眨眨眼睛示意我下车。
我也没犹豫,直接蹦下来,乐呵呵的打趣:“你那小伙计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敖辉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我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前襟居然有一大片血迹,看架势应该是刚沾上,但我明明记得他中枪的地方是屁股,那胸口的血又是搁哪来的。
再一想他是一个人出来的,我若有所思的顺着院门望了一眼。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他一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喘息粗重道:“也只有死人才能更有效的扰乱视线。”
我吞了口唾沫发问:“那小子看着膀大腰圆..你屋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从来不会通过体格来决定强弱。”敖辉的脑袋依靠在肩膀头上,冲着前方再次努努嘴:“走到巷子口,我的另外一处住所在那边。”
按照他的指挥,我们很快便来到另外一栋院落,敖辉指了指半掩半合的铁门,咳嗽两声道:“麻烦帮我打个电话,号码是138xxx...”
傍晚时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院里的方桌旁边自斟自饮的喝茶,正对着的堂屋里,隐隐传来敖辉吃痛的闷哼和呻吟。
这老家伙让我打的电话是一个黑市医生的号码,对方应该也住附近,电话拨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拎着医疗箱赶到,而后直接给敖辉进行手术取子弹。
跟老东西接触的越久,我就越发能感觉到他的不俗,那么大岁数开刀竟不打麻药,完全靠自身的意志力强撑下来,手术进行了差不多俩钟头,他也硬挺了俩钟头,期间只是让我帮着点了几回烟。
敖辉这栋小院盖得很普通,属于北方农村比较常见的平房,一间堂屋,外带三间偏房,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摆着一些杂物,角落处停了几辆自行车和电瓶车,当中间用一根铁丝连成的晾衣架,零零散散的挂着不少衣物,不过应该没有老敖的,我看尽是女人和小孩的衣裳,其中还有两件初中的校服。
难不成这里住着老东西的姘头和私生子?
“踏踏..”
堂屋处一阵脚步声,将我中胡思乱想中拽回现实。
我看到敖辉换了一身灰色西装,倚在门框朝我浅笑:“进来坐?”
“不了,你那屋里阴气太重,我害怕。”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黑市医生到现在都没出来,拿脚丫子想也知道他的结局如何,我无比抗拒的撇撇嘴:“一下午时间不到,两条人命毁在你手里,你晚上不怕做噩梦么?”
“怕也没辙,身处人吃人的世界,不想当食物就得学会先一步啃食同类。”敖辉一颠一簸的跨下台阶,晃晃悠悠来到我跟前,摸了摸屁股道:“你也知道,我有伤在身,我就不坐了,咱俩开门见山的研究一下逃生之路吧...”